幾圈下來,呂劍南略帶蒼白的臉開始泛出紅暈。似有了些酒意。
他隻是有酒意,我其他的那些同事則已經開始全麵潰敗。要麼在洗手間吐,要麼就坐在沙發上低頭思故鄉了。
“帥哥,你是這裡的老板,能一起唱首歌嗎?”有大膽的女同事借著酒意過來撩呂劍南了。
我倒也不介意,我巴不得呂劍南和她們打成一片,然後讓我的壓力小一些。
“唱歌可以啊,不過我得問你們姚總,要可以陪你們唱歌嗎?”呂劍南一本正經地說。
我說你彆這樣說了,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你是你,我是我,你愛怎樣都行,不要扯上我。
那些女同事聽我這麼一說,也鬆了口氣。她們可以放心地找呂劍南玩了。
結果一位女同事挑了一首男女對唱的英文歌曲,邀請呂劍南一起唱。可能是看到呂劍南的外域血統特征明顯,以為他從國外來,所以挑了首英文歌投其所好。
但我知道呂劍南是土生土長的海城人,至於他為什麼會有白人血統,我不知道。我擔心他一個土生土長的混混,能駕馭英文歌曲麼?
但意外的是,呂劍南接過了女同事遞過來的話筒。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滄桑中卻又透著野性。簡直好聽極了!
突然想起曾經的海城三少,陳木,華辰風和呂劍南。我還一直在想,這個三少質量有些低,難道會打架鬥毆的就是三少了?但現在一聽呂劍南這歌聲,再配上他非一般的帥,還真是配得上這個‘少’字。
已經有女同事尖叫起來,完全是被呂劍南震懾住了。有些男的,臉上就寫著一個壞著,讓你一眼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他卻又有一種好人不具備的魅力,行事乖張,甚至是沒底線,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是這個社會規則的衝擊者和破壞者。
一曲終了,女同事們紛紛拍手叫好。要和呂劍南喝酒,呂劍南一如既往的來者不拒。
他們玩得開心,但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可以走了。
呂劍南堅持要送我,看他酒已經上來了,我當然不能要他送。我說我已經叫了司機過來接我,你不必送了,你自己喝了酒,你開的車,我也不敢乘坐。
他說不僅是你有司機,我也有司機。而且我的司機不但能開車,而且還能保護你。
我知道我現在是拗不過他的,隻能聽他的。萬一要是把他給惹毛了,他把我扣在這裡不讓我走,那才倒黴呢。
“你放心,我一定會規規距距地將你送回家,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的不尊重。”呂劍南說。
他這話我信。他確實對我沒做過什麼太過無禮的舉動。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卻不對我壞。
信歸信,但我還是有所忌憚。畢竟他是小惡魔,而且是喝了酒的小惡魔。
我本來想叫一個同事和我一起,但想想算了,以呂劍南的勢力,他真要有什麼歪心思,我叫上十個八個也沒用。
上車之前,我說我可以上你的車,但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我怎樣,我就去死。我真的去死。
他說彆說傻話了,我怎麼可能舍得你去死?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讓你去死。
呂劍南是撩妹高手,這樣肉麻的話張口就來。我聽了倒也真是沒多少感覺。上了他的車後,我一個人坐在副駕,他坐在後座。
司機是個大漢,一言不發。就隻是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