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有點被嚇住,咬住嘴唇,眼裡儘是狠毒,卻又不敢把我怎麼樣。
我輕輕敲門,裡麵好像傳來請進的聲音,我推門而入,看到了穿著病號服的蘇文北。
他坐在窗前看書,麵色有些蒼白,但依然打理得很清爽。我還沒走近,揮手示意。“不要靠近我!”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停住了腳步,驚訝地看著他。
他微笑了一下,示意我放鬆。“我患的是流感,太近了會有傳染的可能,還是保持距離的為好。”
我也笑了一下,“好吧,二哥你還好吧?”
蘇文北伸出兩隻胳膊,作了一個秀肌肉的動作,“我很好啊,就是感冒而已。小妹你怎麼來了?”
我說我打你電話,你沒接聽,後來才從你助理那裡知道你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可是工作人員沒告訴你要戴口罩嗎?他們說我的流感傳染的可能性很大,是需要戴口罩的。你為什麼不戴?”
我想了一下,我進來之前。外麵的那姑娘好像和工作人員嘀咕了一句什麼話。那工作人員還為難了一下。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姑娘故意整我,不告訴我需要戴口罩。
“二哥,門口那姑娘是誰啊?”我隨口問道。
“你是說蘇西?她是我妹妹,前兩天剛從美國回來。”蘇文北說。
“妹妹?”這讓我有些吃驚,她說話很難聽,還有醋意,我以為她是蘇文北的女朋友呢。
“是啊,她是江姨的孩子。”蘇文北解釋說。
難怪那麼漂亮,原來是江玲和蘇繼業的孩子。隻是美倒是美了,教養卻那麼差,哪裡有半分千金小姐的樣子,出口成臟,讓人討厭。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輕聲應道。
“她為難你了?”蘇文北問。
“是的,她不讓我進來看你。不過我也為難她了,算是扯平。”我笑道。
“蘇西從小任性,以為送到國外念幾年書會好一些,沒想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你不要和她計較。”蘇文北說。
我笑了笑,岔開了話題,“二哥真的不嚴重?我看你臉色很不好。”
“真沒事。最近有些忙,疏於鍛煉。讓病毒有機可乘了。小妹可要汲取我的教訓,平時要多鍛煉身體,不要生病。”
“不嚴重就好,我平時也有鍛煉的,準備回去報個瑜伽班。二哥,那你養病,我回去了。晚上還有一班飛機,晚了就趕不上了。”
“這麼快就要回去,趕來趕去太辛苦了,明天再回去吧?你去我家裡住,讓傭人給你做飯。”蘇文北關切地說。
“不了,我還是先回去吧。趕緊蘇西小妹不喜歡我,我不想和她有衝突,等你病好了,咱兄妹再聚。”
“那也好,隻是你太辛苦了,我應該很快出院了,等我康複了,我來海城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