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有趣的很,公共場合禁煙都沒用的,這樣的地方,竟然還真能禁煙?
我指了指那個禁煙的標識,“這些賭客竟然真的就不吸煙?”
“想吸,賭輸了最想吸煙,但我們這裡規定不能吸,可以到吸煙室去吸,如果在這裡吸,罰款十萬。因為這裡有女客,很多女客討厭吸二手煙,如果環境不控製好,那很多客人就不來了。會認為這裡烏煙瘴氣,是一個上不了檔次的地方。”
“罰款十萬?能執行下來嗎?”我更加好奇。
“能,來到這裡的人,都得守這裡的規距,不管他在外麵有多高的社會地位,到了這裡,也隻是賭徒一個。敢不規距,就讓他斷手斷腳。你說十萬重要,還是手腳重要?”
我點頭,“那倒也是,要是在這裡吃了虧,還不能報警。所以這裡是暴力解決問題。”
“這裡經常會有人突然暴富,也有人傾家蕩產,還有人在這裡賭輸全部的積蓄後,在這裡就要自殺的。最終被我們勸住了。”
“哦,你還勸人不要輕生?你是怎麼勸的?”
呂劍南笑了笑,“你想聽?”
“說啊,讓我也長長見識,沒想到你樣的人,竟然也會勸人不要輕生。”
“我告訴他說,你賭輸了不要去死,你可以去騙你朋友的錢來賭啊,你告訴他你有一個很賺錢的項目,讓他投資一百萬,一年能賺一千萬,他肯定會投,到時你拿一百萬來扳本,沒準就能東山再起了。然後他就真的去騙了一周,騙了兩百萬過來,又輸光了。”
“那你這是在害人,這哪是在救人?”
“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他既然想到了死,那就應該明白賭博的危害,我勸住他,是想讓他自己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一周的時間,他還是想不明白,還要去騙錢來賭,那誰能救得了他?唯有他自救,才是真正的解脫。”
他說得有些強詞奪理,但又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你也知道賭博的危害,那你還開賭場?那你不是在害人嗎?”
“我可不是在害人。賭博是他們的事,我沒要求他們來賭啊,他們不賭,我還能逼他們參賭不成?他們自己想賭,就算是不來這裡賭,那也會去其他地方賭,所以他們賭博,和我真是沒什麼關係。這雖然不是很陽光的生意,但這也不是什麼罪惡的生意。更何況生意就是生意,哪有好壞之分?”
我沒想到呂劍南這麼能說,我還有點說不過他了。
“如果像你這樣送籌碼都不肯賭,那我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他們要賭,是他們不自律,與我無關,你說是不是?”
我沒有反駁,也沒有讚成他。我隻能說,每行都有每行的邏輯。
坐了一會,我起身告辭。雖然說沒有賭,但總算也是長了下見識。
呂劍南送我出來,說今天是周末,人多,所以他要在這裡看著,就不送我了,讓我以後常來玩。
我都上了車,他又走過來,問我看清楚今晚在場的都有哪些人沒有?
我有些不解,問他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你看清楚了,以後需要那些人辦事,你直接找我,我讓他們辦就是了。他們在我那裡大賭,經常賭輸了都問我借錢的,所以他們大多數都欠有我錢,我讓他們辦事,他們不敢不辦。”呂劍南笑著說。
我現在有點明白呂劍南為什麼一個混混為什麼能呼風喚雨了,還真是各有各的混法。
我說行,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