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我們一行離開墓地。回頭看了看馮湘和華辰星的墳，覺得真是浮華夢一場。原來人真的沒必要爭，因為什麼也帶不走。
晚些時候，華辰風請陳木和呂劍南吃飯，感謝他們這一段時間的支持和幫助。
席間華辰風起身，向我使了個眼色，我也跟著他出去，然後他帶著我進了另一個包間，那裡有一位穿著黑色襯衫的中年男人在獨自用餐。
所以華辰風請呂劍南他們吃飯隻是個幌子，他真正要見的人是這位。眼前這人我有些眼熟，多看幾眼我就想起來了，這是海城警隊的一個隊長。
我向他點了點頭，他也微笑著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方隊，你也忙，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警方那邊對外公布的結論，其實和真相是有出入的，是不是？”華辰風問。
“這也是上麵領導要求的，華氏集團是海城第一納稅大戶，上麵領導明確指示，不利於華氏的真相，不能隨意公布，儘量往好的方向說。”方隊也說得很直接。
“那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呢？”華辰風問。
“我隻能說，所有的報告數據，其實都是假的。知道真實情況的，整個警隊不會超過三個人。我也是其中一個，所以如果你們把真實情況說出去，我就是違反了紀律，是一定會被處份的，你們明白嗎？”
我和華辰風都點頭表示明白，而且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
“馮女士表明上是死於心臟疾病，但其實是因為某種藥物導致她心臟病發作，她是有輕微的心臟病，但遠沒有到會突然發作致死的程度。至於華辰星，也確實是車禍，但事實上他也因為服了一種會出現幻覺的藥品而導致的車禍。但目前我們沒有明確證據證明，他們是被人下藥，也有可能那些藥是他們自己服下的。”
“那我大哥當天去那家酒店，到底見了什麼人？又做了什麼事，你們調查有結果嗎？”
方隊搖頭，“沒有結果。那一層的監控壞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誰進過房間，在房間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找到可疑人物出現留下的任何痕跡。我們本來是要進一步調查的，但上麵明確告訴我們，這個案子到此結案就行了。”
華辰風的眉頭皺起，“那其實我大哥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馮姨也是？”
方隊沒有肯定回答，“隻是有這種可能性，到底事實是怎樣的，我們沒有證據，所以不能亂說。”
“好，那我們拋開證據不說。就方隊的個人經驗來說，如何看待我家的這個案子？”華辰風問。
方隊沉吟了一下，“我認為他們都是被人害的，但害他們的人很聰明，並沒有在現場。”
“沒有在現場害他們，那就是早就設計好的了？”
“我認為是這樣，但我們沒有找到證據。這個案子恐怕我們不會再查下去了，因為上麵已經明確讓我們結案了。”方隊說。
“我明白。你們有你們的難處。”華辰風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會自己查下去的。不過一些專業的環節，恐怕還要方隊的幫忙。”
“在不違反紀律的前提下，我可以幫你。這是我經手的案子，我也希望能夠找出真凶。”方隊說。
“好，那就這樣吧，我隔壁還有朋友，先失陪了。”華辰風站了起來。
“你忙你的，沒事。”方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