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言?寫了什麼?”華辰磊還是很平靜,絲毫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不過燈太暗,就算是他有情緒上的變化,我也很難觀察出來。
華辰磊倒是很平靜,但我卻平靜不下來。因為我知道華辰風是在試探華辰磊。他們是親兄弟,這樣不信任的試探,其實挺好殘忍的,要知道華家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男丁了。
“具體內容不是很清楚,警方說,在他們掌握實際證據之前,不便透露。但好像上麵寫有名字,是誰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華辰風說。
華辰磊低頭想了一下,搖動輪椅,緩緩向我們靠近過來。我麵對這樣一個殘疾人,竟然感到有些緊張。
“辰風,你到底想說什麼?”華辰磊抬起頭,看著華辰風。
“二哥,我沒有想說什麼。是你問我,我才說的。”華辰風也很冷靜。
“辰風,你在懷疑我。”華辰磊的聲音突然在變冷。
“二哥何出此言?”華辰風的聲音也有些冷意。
“警方那邊,不是隻有四弟你才有人,我也還是認識幾個人的。什麼遺書的事,並不存在,這不過是你在詐我,既然你要詐我,那本身說明你已經不信任我了,你在懷疑我!”華辰磊慢吞吞地說。
“這倒也不存在,隻能說有可能二哥聽到的消息是假的。我了解的,才是真實的。”華辰風說。
“那警方的人是不是跟你說,湘姨留下的遺書上,有我的名字?”華辰磊又問。
“二哥為什麼會這樣想?難道二哥自己做賊心虛?”華辰風沉聲問。
我發現自己手心已經出汗了。
華辰磊忽然就笑了,放聲大笑。之前的頹廢和悲傷一掃而光,他的笑聲裡充滿了歡樂。
這真是我沒想到的,聽他這笑聲,我就更加慌了,因為我知道華辰風猜對了。
“二哥,你這是承認了嗎?”華辰風問。
“我承認什麼?”華辰磊反問。
“你承認是你害了湘姨和大哥。”
“我有這樣說嗎?辰風,要講證據的。”華辰磊大笑過後,竟然又冷靜下來。
“二哥,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過的事,警方已經有了初步的證據,你自首吧。”華辰風開始攤牌。但其實我知道,他還在繼續試探。
“行了辰風,你不要危言聳聽了。咱們哥倆,應該好好喝一杯。對未來的事,我們應該好好商量商量。”華辰磊將輪椅慢慢搖向桌邊,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華辰風倒上一杯。”
“二哥,你的酒,我可不敢喝。是會要命的。”華辰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