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約我見麵,說有些事想告訴我。我當然不會和他見麵,難道我還會給他讓他將我綁起來的機會麼?
他說讓我不用防備他,我和他其實是自己人。還說如果不放心,可以讓我定地方。而且我可以帶上人保護我。
我想了想,說那可以,我們在華氏總部見麵。
他答應了,說可以。
我想了又想,覺得他再壞,也不可能在華氏的總部將我綁走,那裡很多保安和監控,他就算是綁了我,也不可能將我帶離。
然後我給華辰風打了電話,告訴他華辰磊要約我見麵的事,聽說是在華氏的辦公室見,華辰風也同意了,說讓我聽聽華辰磊說什麼也好。
約半小時後,我在華辰磊的辦公室見到了他。
辦公室很寬,牆上掛著很好看的字畫,整體風格都很有藝術氛圍。華辰磊坐在書桌後麵,正在寫毛筆字。
他的字很好看,飄逸又不失力量。寫的兩個字正是‘無求’。
我站在旁邊,等著他完成他的書法作品。他在寫字的時候非常認真,一點戾氣都沒有,完全的書生氣質。
他終於完成,呼了口氣。然後拿出印章,很認真地蓋上。
“這幅字,我想送給你,不知道你嫌棄不嫌棄?”他看著我問。
“你的字很好,非常漂亮。當書法家,才是最適合你的職業。”我淡淡地說。
“謝謝你誇我的字好。你說的沒錯,我也很喜歡當書法家。如果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我或許會老老實實地當一個書法家,可是我生在華家,華家是商業世家,在這裡衡量一個人有沒有本事,不是看他的字好不好,畫漂亮不漂亮,而是看他能不能為公司賺到很多的錢。所以生在這個家庭,就算是我的字再好,我也是個廢物,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其實他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確實如他所說,每一個家庭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在華家這樣的家庭,華辰磊確實一直都是被忽視的那一類。
“你看我寫的兩個字,無求。何謂無求,什麼都有了,那才無求!如果什麼都沒有,那怎麼無求?就像一個人說我要低調,那前提是要他有高調的資格,他才能低調。我這樣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想聽你論人生,你就直接告訴我,你今天找我來,想跟我說什麼?”
他開始收拾筆墨,“叫你來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想送你一幅字。然後再和你聊聊天,對於之前對你的那些不敬的行為,先向你道歉。”
我冷笑,“你做了傷害彆人的事,道歉有用嗎?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那我也沒有辦法。我知道你是蘇家的女兒,你原名叫蘇南。你不叫姚淇淇。你所有的秘密,我都知道。”
“知道了那又怎樣?”
“你彆急,我在電話裡就說過了,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自己人。因為我和蘇繼業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就算是朋友談不上,我們至少也是利益共同體。既然你是他的女兒,那我們當然也就不是敵人。我們隻要聯合起來,那未來是一片大好,我們可以一起執掌華氏,成為聯席總裁。”
聽他的意思,他竟然好像和陽城蘇家有著某種聯係,這讓我有些緊張起來。我和華辰風一直懷疑華辰磊這個殘疾人能搞這麼大的事,後麵有支持者。照他現在的意思,好像是在暗示我,他後麵的支持者就是陽城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