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本三】:
“剛才我路過姚家的時候,你猜我看見啥了?”
“姚家能看見啥,一屋子懶蟲躺屍唄。”
“我看見姚進財,拿著一大堆雞毛,埋在了他家雞冠花的根底下。”
“雞毛可是好東西,收破爛的收呢,聽說有人要拿那個作雞毛撣子,一隻雞的毛至少值五毛錢,他怎麼給埋了?”
“傻樣,那雞肯定來路不正唄。這是毀屍滅跡呢。姚大國一向手腳不乾淨,也不知道是誰家這麼倒黴,養得好好的雞,被禍害了。”
頓時整個村子都轟動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三件事。
姚家人在吃雞。
那雞來路不正,是姚大國偷的。
姚翠花有錢,好幾百塊,藏在灶屋裡。
瞬間,村裡許多人家火大了。
姚進財太過份了。
借他們錢那麼多年,到今天都不還,還以為真窮,原來是故意不還。
沈意貴的寡母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閒聊。
她心頭大驚,立即跑向自家的雞窩。
數了好幾遍,最終確定,少了一隻老母雞。
她四處查看,終於發現,雞窩靠外麵那邊牆,被人掏了個大窟窿。
沈意貴的寡母吳香雲氣得瑟瑟發抖,拿了瓶農藥,就上村長家去了。
村長家正在燒晚飯。
吳香雲跑進了院子,就直接哭上了:“村長,你可得為我們孤兒寡母的作主呀,要不然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乾脆喝農藥死了算,省得被人這樣作踐。”
吳香雲說著就要擰開瓶蓋,往嘴裡倒農藥。
村長老婆嚇一跳,趕緊丟下手裡的柴禾,上前把農藥搶了下來。
“香雲妹子,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乾嘛要喝藥,難道是阿貴出事了?”
吳香雲一邊抿鼻涕哭,一邊伸手去夠那農藥。
“再這樣下去,我和阿貴遲早要餓死,不如現在死了,一了百了呀,省得被人這樣作踐,日子沒有盼頭啊。”
村長最怕的就是吳香雲這樣的人。
陳鶴年趕緊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吳香雲抹著眼淚:“剛才我正在灶屋裡給阿貴做晚飯,突然聽到外麵有人路過說話的聲音……”
陳鶴年一聽又是姚進財家的事兒,頓時頭就疼了。
心裡也是氣得不行。
他上次都警告過姚翠花了,怎麼還是管不好孩子?
姚大國手腳不乾淨,經常偷雞莫狗,這事兒村裡人都知道。
不過陳鶴年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問道:“你看清楚,在你家門外說話的人是誰了嗎?
你怎麼確定那雞就是你家的呢?或許你家的雞窩是被黃鼠狼給打了窟窿,把雞拖走了呢?”
山村裡麵黃鼠狼經常來偷雞吃。
吳香雲哭著喊道:“我早上還檢查過沒有那個洞,中午的時候還數過,雞的數量沒少。
黃大仙就算出來叼雞,那也是在夜裡頭,什麼時候黃大仙這麼大膽子,大白天就敢上人家偷雞了?
還有那窟窿口地方的磚頭,一看就是用東西撬出來的,村長你不信你去瞧。”
陳鶴年立即就讓吳香雲帶路,去現場勘察了下,果然發現吳香雲說的沒錯。
看來,這不是黃大仙乾的,這是人乾的。
“行,我們去一趟姚進財家,你把家裡的鐵揪帶上,我們就去雞冠花底下挖出雞毛看看。對了,你家雞毛上麵有什麼標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