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是這種狀態,已經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眾人起身,圍了過去。
就算沒本事治病,至少也要表現出一副關切的樣子,給範家人留下好的印象,否則豈不是白跑一趟。
範譽軒表情複雜的看著兒子,隨即發問:“各位,可有見解?”
滕向迪先是為範哲彥診脈,然後翻看他的舌苔、眼皮內側,十分仔細。
相比之下,江塵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挪開目光。
這些細節,被範譽軒看在眼裡。
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他還是更相信滕向迪,對於江塵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一番忙活之後,滕向迪抬起頭,滿臉自信道:“範少爺,令公子是中邪了。”
“需要使用最正宗的南疆巫術,把小少爺體內的邪祟驅除出去,否則的話,再好的藥物都白費!”
“本人不才,除了是鬼醫一脈的首徒之外,也是南疆古寨七岩八峰十六洞的傳人,從小跟隨長輩學習巫術。”
“我先為小少爺驅邪,然後再由師父配置藥石,彌補小少爺的身體和精神損傷,不日便可痊愈!”
範譽軒一聽,高興壞了。
“那就請滕神醫,趕緊出手救治小兒吧!”他忙不迭的說。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不覺明曆,但中邪的診斷,卻是讓大家耳目一新。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範哲彥是患病了,用正常的方式進行治療。
幾乎各種方法都試了一遍,但結果全都沒用。
滕向迪傲然一笑,說:“不急,我想聽聽其他人的高見。”
說完這句話,他把目光落在江塵身上。
“這位宋州江神醫,說不定有獨特的見解呢!我說是中邪,你可同意?”
滕向迪根本就是故意的,剛才江塵讓他失了麵子,這是要幫自己找回來呢。
和範譽軒一樣,滕向迪不認為江塵遠遠的看一眼,就能做出判斷。
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看你如何收場。
江塵麵無表情道:“一派胡言。”
“你說什麼?”
滕向迪瞪大眼睛:“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否則我跟你沒完!”
江塵正色道:“根本不是什麼中邪,你診斷錯了。”
“真是好笑,敢說我錯了,那你說是怎麼回事?”滕向迪已然雙目噴火,就要爆發。
眾人紛紛發表意見:“年輕人,不懂不要亂說。”
“你都沒有給範小少爺診脈,就敢說滕神醫錯了,誰給你的自信?”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靠譜兒了!”
事實上,就連範譽軒都信了滕向迪的話。
雖說中邪聽起來有點扯,但那麼多醫生都治不好的病,不是中邪是什麼?
麵對嘲諷,江塵麵不改色,不急不慢道:“患者是中了千年屍毒,因為曠日持久,毒素已經侵入肝臟和脾臟,所以會出現神誌不清的症狀。”
“想要治好他,祛毒才是關鍵。”
“什麼中邪,根本就是庸醫誤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