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已經冊立太子,另外幾位皇子也都封來郡王,二皇子姬良弼被冊為良王,住在良王府。
良王喜好與江湖俠士來往,這倒是方便了張士翼,他直接將太子被俘的消息通過幾個江湖俠士的嘴送到良王耳中。
良王得知太子被俘,欣喜的直接丟下幾個江湖俠士,直接進了宮。
宣謹帝在德正殿召見了他,因穆桓的一個“敗”字,宣謹帝這幾日心情很差。
而這差心情,在穆桓閉門謝客,前線久未有捷報傳來時更是達到頂峰。
召見良王時,宣謹帝的神陰沉,眉宇間都籠罩著一層陰鬱之氣,稍稍聰明一些的人,見此情狀都不會主動去觸帝王的黴頭。
但良王被太子又成了俘虜的消息樂得衝昏了頭腦,絲毫沒有留意到宣謹帝的不悅。
他恭敬的行過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
宣謹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見他穿著常服,並未穿著郡王製服,眉頭微擰,“你又去和江湖上那些人鬼混了?”
良王臉色一僵,看了眼身上的衣裳,才意識到他忘記換衣裳了,連忙道:“父皇誤會了,兒臣原本是想去獵場打獵,隻是半路遇見了幾個江湖上的朋友……”
宣謹帝看著他,也不知信沒信,“你見朕有什麼事?”
對於這個二兒子,宣謹帝還算了解,心思並不在權力上,但他卻與太子不對付,經常給太子找麻煩。
良王就等著他問這句話,故作為難道:“父皇,兒臣出城前遇到幾個江湖俠士,從他們那得知一件事。”
宣謹帝不在意的隨口問:“什麼事?”
“父皇,兒臣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但此事事關重大,兒臣覺得還是要告訴父皇一聲。”
良王一臉的為難。
宣謹帝最煩他這副模樣,沉聲道:“有事說事,彆在朕麵前賣關子。”
良王見宣謹帝語氣嚴厲起來,不敢再故弄玄虛,壓低了聲音道:“回父皇,兒臣聽那幾個江湖朋友說,太子殿下又被敵國俘虜了。”
“啪嗒”一聲,宣謹帝手中的毛筆落到紙上,將他寫好的字玷汙。
宣謹帝卻沒有心思去看,而是定定的望著良王,“你說什麼?”
良王又說了一遍,“太子殿下又被俘虜了。”
他語氣雖然沉重,但任誰都聽得出他尾音上揚,帶著難掩的幸災樂禍。
宣謹帝深吸了一口氣,怒斥他,“這麼荒唐的消息你也信?”
良王納悶道:“父皇不信嗎?他們沒有必要騙兒臣啊,而且想知道此事是真是假,父皇派人去前線瞧一瞧不就成了。”
宣謹帝臉色難看的瞪著他,抄起手邊的奏折直接砸向他,“愚蠢!若是太子被俘,前線早該有消息傳來,還用得著你在這道聽途說嗎?!這明顯就是有心人宣揚出來動搖軍心的謠言,你竟也相信!”
“滾!給朕滾出去!朕看見你就心煩!”
良王縮了縮脖子,避開砸過來的奏折。
他不太明白宣謹帝怎麼突然就發火了,他沒什麼其他本事,見好就溜的本事倒有幾分。
“父皇息怒,兒臣這就滾,這就滾哈。”
良王腳底抹油,飛快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