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淑薇緊攥著身上的宮裝,臉部隱隱抽動幾下。
她身上莫名其妙的發癢讓她不得不聯想到上一回太後莫名其妙臉龐腫脹。
上一回,太後同樣沒有查出背後凶手,而不出她意料之外,這一回,她也沒能查出幕後凶手。
到底是何人,竟能在皇宮內來去自如!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對她動手!
楚淑薇急急喘了幾口氣,揮退多餘的宮人,隻留下流景,才幽幽道:“背後之人能在皇宮內來去自如,想來身份不低。”
“那人既能悄無聲息的在本宮身上動手腳,若他想殺本宮,很容易便能動手,可如今本宮隻是身上奇癢無比,並無性命之憂……”楚淑薇咬著牙道,“此人並不想要本宮性命,隻是想懲戒本宮。”
流景點頭附和,“娘娘說的極是。”
她頓了頓,猶豫道:“娘娘覺得是何人做的?”
楚淑薇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如今與本宮交惡,還有能力對本宮出手的,隻有她了。”
流景微怔,反應過來後道:“娘娘是說……長公主殿下?”
聽到這幾個字眼,楚淑薇心下便覺堵塞難受。
她的晁兒方才被晏姝所傷,眼下晏姝又欺辱到她的頭上。
當真是欺人太甚!
“撕拉”一聲。
楚淑薇手中的衣裳被她生生扯破,她目光陰冷,發狠道:“本宮不會放過她!”
“娘娘準備如何對付長公主?”流景壓低了嗓音,“眼下皇上昏迷,太後娘娘又閉宮不出,長公主代理政事,恐怕一時半會兒我們無法拿她如何。”
楚淑薇垂了垂眼眸,眼中翻湧著讓人看不清的暗色。
過了半晌,她突然開口,“本宮記得,河間王還未離京對嗎?”
因梁州戰亂,河間王擔心路上會有危險,便請求景皇允許他和長子晏新霽暫留洛邑一段時間。
眼下父子倆還在京城。
流景點頭應是,“河間王還在洛邑,娘娘是想利用河間王……”
楚淑薇額首。
流景思索片刻後道:“如今宮中戒嚴,娘娘恐怕不便行事,不如讓楚相去做。”
“不。”
楚淑薇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她用手輕撫了一下臉頰,強忍著去撓癢的衝動,一字一句道:“父親與河間王之間的關係很奇怪,河間王如此疼寵他的次子,當日竟願意答應父親提出的補償,本宮總覺得這裡頭有問題。”
流景疑惑道:“這有什麼問題?那件事錯的人的確是晏二公子,麟公子也是受害者還被河間王毀了,按理來說,兩方應互不相欠了。”
“看起來確實如此。”楚淑薇擰了擰眉,“但是本宮還是覺得不對勁。”
“此番找河間王合作彆經過父親的手,你直接命人去接觸河間王。”
楚淑薇話音一頓,眼中陰鷙一閃而過,“派人告訴河間王,晏二公子之死是長公主一手設計的,罪魁禍首並非楚星麟而是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