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道:“是聽說了囚車被劫的消息,過來說與母後和皇祖母聽一聽。”
他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更深,“不過看樣子母後和皇祖母都已經知道了。”
太後和藹不失威嚴的笑道:“你若是再早來些哀家與你母後還不知曉這消息。”
言下之意卻是不滿晏晁好幾日未曾來慈安宮給她請安。
近日發生的事情太多,晏晁的確有些忙,且他還忙著做一個大事,好拉攏晏姝,所以沒抽出空進宮。
知道自個理虧,晏晁一臉乖巧的討好,“是孫兒的錯,沒能早點來陪皇祖母說話。”
“皇祖母怎麼罰孫兒都行。”
太後出自楚家,且人心都是偏的,她自然是對楚皇後生的的晏晁格外寵愛。
“哀家可舍不得罰你。”太後一臉笑意,故作不適的動了動肩,“倒是這幾日這把老骨頭沒怎麼動,有些酸痛。”
晏晁當下站起身,走到太後身邊,伸手替她揉捏著肩膀,十分孝順的模樣,“孫兒給皇祖母揉一揉。”
楚皇後臉上滿是笑意,看欣慰的看著這一幕,開玩笑地道:“晁兒對母後這麼孝順,臣妾看了都忍不住嫉妒了。”
太後放聲大笑,拍了拍晏晁的手背,“你看你母後,這一年比一年愛吃醋。”
晏晁也生的好看,更是隨了楚皇後身上那股溫柔愛笑的氣質,是老人家最喜歡那一類小輩。
他在太後麵前也一貫嘴巧,每回都哄的太後心花怒放,才令三人如今的關係如此親密。
他於楚皇後對視一眼,笑眯眯地對太後道:“孫兒就是喜歡皇祖母,母後愛吃醋便讓母後多吃些,太醫可說了,多吃醋對身體好。”
幾人笑的合不攏嘴,看起來是一副極其溫馨的畫麵。
笑罷了,楚皇後才輕聲提起囚車被劫的事,語氣不甚在意,“晁兒,左右這事與咱們沒有關係,你彆插手,咱們就隻管在一旁看熱鬨。”
“是,兒臣明白。”
楚皇後突然道:“聽說今日鬱子安並未被押往刑場?”
晏晁點頭,“他還被關押在刑部大牢,聽說是晏姝親自去向父皇求的旨意。”
太後眉頭微擰,聽到晏姝這個名字便心生不喜,她語氣漠然,帶著輕嘲,“那丫頭就是個眼皮子淺的花癡,癡戀鬱子安這麼多年,哪舍得他這麼死了,她會求皇上保下鬱子安也不稀奇。”
楚皇後聽太後這麼說,心中雖然覺得不對勁,但到底沒敢在明麵上反駁太後的話。
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晏姝可能並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般喜歡鬱子安,否則也不會再鬱家出事時就讓景皇下旨解除婚約。
太後一臉舒適的閉著眼,慢悠悠地道:“這些事都跟咱們無關,晁兒你眼下要做的是挑幾個合適的人,想辦法讓他們補上鬱家的空缺。”
鬱家被抄,朝中一下子空出了三個職位。
一是兵部尚書,二是戶部侍郎,三是禁軍副統領。
這三個職位可都是握有實權的要職,若能安排自己人頂上,對來日晏晁登基大有裨益。
“孫兒省得。”晏晁笑著額首,心思幾轉。
想必此刻晏琮正苦苦琢磨著劫囚車的黑衣刺客到底是什麼人,一時半會兒可沒有心思做其他事。
而他正好有幾個人選,趁著這幾日多上幾道折子,讓父皇注意到他們,他推選的那幾人也都是有幾分本事的,待到了挑選人選那日,事情就算是水到渠成了。
這幾個要職,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待晏琮回過神來,這幾個空缺已經被他的人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