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瞳微縮,跪地垂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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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一天五百兩銀子的麵子上,晏姝倒是真心教了教花無為,隻可惜花無為在賭術一道上實在沒有天賦,笨手笨腳到讓晏姝懷疑他沒有腦子。
花無為學了三天,苦哈哈的放棄了,一門心思跟著謝斂學武。
謝斂天賦異稟,跟著司空默學輕功一點即通,但花無為這個真紈絝實在不算什麼學武的好苗子,哪怕謝斂傾囊相授,這貨也隻學了兩三分。
折騰了小半個月,這貨最多能在逃命的時候多幾分生機。
不過晏姝覺得這點本事對於花無為來說夠用了。
這段時日,花家的生意屢次遇到麻煩。
都是些做生意經常會遇到的麻煩,算不是什麼棘手的事,可奈不住接二連三的麻煩太多,花家主忙的焦頭爛額,有時連著三五日家門都未踏進一步。
邊曼成了花府新的女主人,一邊忙著邊家的生意,一邊又要看顧著花家生意,同樣忙的腳不沾地。
花家其他人也忙,唯獨花無為,清閒的仿佛不像是花家人。
他每日要做的事就是思考一日三餐吃什麼,在哪吃,青臨城哪裡又出了什麼新鮮事,哪裡更好玩,跟著這麼個遊手好閒的紈絝,晏姝與謝斂實打實的將青臨玩了一遍。
除此之外,青臨城十分平靜,所有的一切都與晏姝來時一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花家人似乎也將半月前喜堂上發生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晏兄!謝兄!”花無為穿著一身白袍從門外跑進來,層層疊疊的衣袂翻飛,就像一隻鬨騰的撲棱蛾子。
他一臉喜色,高呼:“晏兄!謝兄!我新買了一隻鬥雞,雄赳赳氣昂昂,絕對是雞中老大!這一次一定能一雪前恥!”
昨日花無為與幾個紈絝鬥雞偶遇諸葛家的人,花家與諸葛家不對付,花無為自然也跟諸葛家的人勢如水火,兩方人相看兩厭,因一場鬥雞比賽打起來,差點將整個街都掀翻了。
花無為的鬥雞先一步倒下,就因著這事,昨日花無為在他們麵前罵了兩個時辰,句句不重複,將諸葛家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生在規矩禮儀森嚴的皇宮,晏姝著實沒有見過這麼會罵人的人。
“不去。”謝斂麵無表情的擋住了花無為的路,神色淺淡,抬眼看著花無為,“阿晏今日身子不適,你自己出去玩。”
花無為臉上的喜色瞬間淡了下來,又是墊腳,又左搖右擺的往後看,嘴裡緊張的高呼:“晏兄,你哪裡不舒服,可找了大夫?”
屋內,晏姝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
花無為到底長了幾張嘴?
謝斂麵色冷下來,漆黑的眼眸裡泛著詭譎的暗芒,“花無為,你再嚷嚷一句我就把你丟出去。”
花無為頓時閉嘴,下意識地退後兩步,縮緊了脖子,似乎是這小半個月沒少被拎著衣領丟過。
“晏兄當真沒事嗎?真的不需要我找大夫?”花無為小聲嘀咕。
謝斂淡淡道:“不必,花兄有心了。”
“好吧。”花無為歎了口氣,麵上露出遺憾之色,“本來想邀請晏兄和謝兄一起去看我大殺四方,沒想到晏兄身子不適,真是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