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愣住了。
好一會兒,她忍不住笑出聲,瀲灩的水眸彎成了月牙一般,伸手揉亂了謝斂的頭發。
“不愧是本宮的人,有膽氣。”
謝斂眸光閃動,眼瞳的濃黑瞬間褪去,耳尖悄悄攀上一抹薄紅。
“我沒有說大話……”
“殿下相信我,我肯定可以做到。”
晏姝伸手捧住他的臉,笑意盈盈,眼中滿是真誠,“信信信,本宮信你。”
“等十年之期一到你被接回西襄,本宮便在景國等著你的好消息。”
“本宮也想看看,你穿龍袍是何模樣。”
謝斂的耳尖更紅了。
少年的臉被一雙柔滑細嫩的手捧著,手的主人故意蹂/躪著他兩頰的軟肉,那雙乾淨清澈的黑眸裡沒有任何低觸,隻有滿心滿眼的歡喜。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饒是再硬的心腸,也能化為繞指柔。
晏姝莫名覺得屋內的氣溫好像升高了。
心底裡、身上似乎都有一股火在燒,她有些躁,還有些熱。
晏姝暗想是不是她衣裳穿多了時,突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什麼,清冷的眼眸驟然一暗。
她看著眼前任她蹂/躪的少年,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她哪是衣裳穿多了,分明是眼前人無形之中又勾引她了。
晏姝眨了眨眼,看著眼前對她毫無抵觸的少年,心裡很不想放過他。
自從她在丞陽許諾會讓謝斂做她的駙馬之後,這家夥便越發克製守禮,除了偶爾主動親一親她,最大膽的行為便是牽她的手。
她讓他再大膽一些,他也隻敢偷偷親吻她,其他地方是不敢碰一下。
又純情又固執。
晏姝這般想著,一隻手慢慢沿著少年的脖頸滑下,她指尖輕輕滑過少年微凸的喉結,精致的琵笆骨,眼看就要沒入衣襟……
“殿下!”
謝斂有些慌亂的喚了一聲,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他眸光閃動,聲音都緊繃了起來,“殿下今日忙了一日,該歇息了……”
有了上一回的教訓,他不敢再推開長公主,隻能可憐巴巴的看著長公主,希望長公主能放開他。
他們還沒成婚呢,不能做逾矩的事……
因著先前一直在外,晏姝前幾次都放過他,但眼下在長公主府,在她的靈犀院,屋中溫度正好,氣氛正好,她一點都不想輕易放過他。
逗這家夥,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因此晏姝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一雙瀲灩的水眸注視著他,指尖卻輕輕勾起他的衣襟,朝兩邊撥弄開。
謝斂瞳孔一縮,眼底的緊張快要溢出來了。
聲音像是緊繃的弦,“殿、殿下……”
晏姝依舊沒理他,嫌這樣扒衣服太慢,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衣裳摸下去,摸到他腰間的係帶,用力一扯。
這件月白色暗紋寬袍是益州送來的貢品輕雲綢,上等的輕雲綢輕柔絲滑,沒了係帶的束縛,原本已經被她扯開的衣襟當下便順著肩頭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