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謝斂又是一個學什麼都很快的人,晏姝很快便被他吻的七葷八素,偶爾不滿的嚶嚀一聲也似剛出生的小獸一般沒有什麼力道。
在她覺得最舒服的時候,感覺謝斂突然停了下來。
晏姝不滿的哼了一聲。
謝斂撫著她的背脊,聲音低啞:“殿下還想要嗎?”
晏姝以為他在問,還想不想要他繼續吻她,遂眼神迷離的點了點頭。
她聽見謝斂似乎笑了一聲。
這笑聲與他平時乖巧的笑不太一樣,似乎摻雜了彆的情緒。
等到晏姝因被情/欲影響而變得遲頓的思維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晏姝猛然睜開眼,水光瀲灩的眸子裡滿是驚詫,“謝斂,你不能……”
眼前仿佛有白光乍現,晏姝倒吸了一口涼氣,話音倏然而止。
她雙眸也盈滿了水光,浸在水中的雙足繃緊了,白玉似的腳趾用力地蜷在一起。
她垂了垂眼,隻能看見少年濕漉烏黑的發頂。
謝斂大抵是……被她逼瘋了。
好好一個西襄皇子,連這樣伺候人的事都做了。
一刻鐘後。
晏姝渾身顫栗的靠在謝斂肩頭。
謝斂垂著眼眸,眸中一片暗色,他伸手輕撫著晏姝的背脊,似是在安撫她。
有些沉悶的嗓音響起來,“你也不嫌臟。”
謝斂低低一笑,“可是殿下方才好像很喜歡?”
晏姝有氣無力的罵道:“……閉嘴!”
……
待溫泉池內的曖昧散去,謝斂替晏姝換上了乾爽的衣裳,衣裳用特製的香料薰過,拿在手上尚不覺得有多好聞,但一穿在晏姝身上,謝斂便聞到那股熟悉好聞的清冷梅香。
他喉間一緊,不受控製的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
晏姝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素來淡然平靜的麵容有些不自在。
方才就是少年這紅潤的唇在她身上留下那般濃重的痕跡……
晏姝呼吸窒了窒,是覺得一時間心跳如擂鼓。
她強迫自個移開視線,心中默念了幾句清心咒。
她伸手接過謝斂手裡的披風,目光在他身下那條被水浸濕幾斤透明的褻褲一掃而過,輕咳了一下,淡聲道:“本宮自己來,你先去將濕衣裳換下。”
謝斂見她語氣不容反駁,便乖巧的應了下來。
不多時,二人都穿戴整齊,晏姝牽著謝斂走到外間,目光似隨意在屋內那樽鳳鳥銜環銅薰爐上掃過,淡聲道:“這裡的果酒不錯,喝一盞再回府罷。”
謝斂目光落在岸上那壺還冒著熱氣的果酒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溫泉莊子裡的果酒是用夏時的青梅所釀,還染了梅花的香氣,溫熱之後滿室都能聞到那股淡雅的梅香。
晏姝拿起琉璃盞給謝斂倒了一杯,瑩白如玉的手端著琉璃盞,卻沒有遞給謝斂。
謝斂神色乖巧的看著她。
晏姝勾了勾唇,唇邊帶著一抹淡笑,直接將琉璃盞遞到他唇邊,“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