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斂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似乎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起身準備離開,西襄使臣突然喊住他。
“七皇子可是對景國長公主生了情意?”
謝斂腳步一頓,回頭對上西襄使臣探究的眼神,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涼薄嘲諷的笑,“我是西襄國的七皇子,她是景國公主,她曾經任人欺辱於我,使臣覺得,我能絲毫不心存芥蒂嗎?”
西襄使臣微怔,隨即笑起來。
謝斂轉身,留下一句,“使臣放心,我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當不得真。”
……
“……我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當不得真。”
這廂,司空默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用多種語氣複述了謝斂最後這句話。
最後他一臉痛心道:“殿下,我實在沒有想到謝斂是這種人!他竟然對殿下隻是假意逢迎,就是利用殿下對他的好……”
他話音未落,廂房的門被人敲響。
“篤篤、篤篤篤、篤”有節奏的敲門聲落下,晏姝淡然的神色有些許變化,睨了眼司空默,淡道:“去開門。”
司空默往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暗自撇了撇嘴,一臉不情願的去開了門。
門口的黑衣少年穿著鬥篷,臉龐掩藏在寬大的帽簷下,若不仔細看,看不清他的長相。
司空默問道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看也不看就避讓到一旁,笑眯眯的低聲道:“這麼快就跟使臣聊完了?”
謝斂抬眸掃他一眼,聲音低沉:“你難道不知道?”
司空默眼珠子轉了轉,毫不心虛的矢口否認,“當然不知道,我可是和殿下一直待在廂房內,什麼也不知道。”
謝斂深深看他一眼,收回目光走了進去。
“坐。”晏姝朝他招手,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
謝斂與她四目相對,眉宇間籠罩的冷意便如烈日融冰一般迅速化開,他走到晏姝身邊坐下,悄悄伸手握住她的指尖。
一旁的司空默莫名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他好像有些礙事。
晏姝嗓音柔和,“如何?”
謝斂道:“西襄使臣說想讓西襄太子與殿下和親。”
司空默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眼神一直往謝斂的袖子瞟,好像是等著他從袖子裡掏出什麼東西。
謝斂恍若未覺一般連眼風也沒給他一個,繼續道:“殿下,我覺得西襄想和親是假,想利用我謀殺殿下才是真。”
司空默插話道:“看來你還不算傻。”
晏姝抬眸,冷冷掃向他,語氣很淡,“司空默。”
司空默被這冷冰冰的眼神一掃,頓時一個激靈,連忙道:“我錯了我錯了!”
晏姝沒有再搭理他,問謝斂,“發現了什麼?”
謝斂伸手從袖中拿出那個粉色瓷瓶,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這並非什麼讓人記憶錯亂的藥,是蠱。”
司空默眼睛一亮,盯著謝斂手中那個粉色瓷瓶,驚訝道:“蠱?當真是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