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輕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西襄皇帝當真看得起本宮,這樣珍稀且重要的蠱毒,竟然打算用在本宮身上。”
“或許他覺得殿下是景國的變數,這些年他從未停止過占有景國的野心,而殿下是他拿捏景國最不可控的因素,他自然會想先一步毀掉殿下。”
“毀掉本宮?”晏姝笑了下,“那便拭目以待,本宮倒是要看看,是他毀掉本宮,還是本宮毀了他。”
“這瓶蟲卵先收起來,想必日後會有用到的一日。”
謝斂一臉乖巧的將粉色瓷瓶送到晏姝麵前。
晏姝挑眉對他道:“你不替本宮收著?擔心本宮不信你?”
“我信殿下,也信殿下一定會相信我。”謝斂溫柔的注視著她,眼中滿是情意,“隻是人心變化莫測,有時情緒並非人心可控,懷疑、猜測是人之常情,我不想讓殿下猜疑我,也不想與殿下生出半點隔閡,所以此物由殿下派人保存最為合適。”
“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本宮還說什麼?”
“殿下喜歡我嗎?”
晏姝稍有些反應不及,忍俊不禁道:“喜歡。”
少年臉上頓時漾開明媚疏朗的笑容,他倒了一杯茶遞給晏姝,貼心道:“殿下用些茶水。”
晏姝接過,便聽謝斂道:“方才我與西襄使臣的談話,司空默蹲在屋頂都聽見了嗎?”
“嗯?你發現他了?”
謝斂道:“並未看見,隻是直覺他定然會做出這種事。”
晏姝放下杯盞,點頭,“你的直覺很準,他的確去趴屋頂了。”
謝斂突然拽緊了衣袍,呼吸緊了一瞬,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晏姝,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和西襄使臣說的那句話……”
晏姝見他如此神色,心下好笑,麵上冷淡道:“你是說那句‘我與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當不得真’?”
謝斂臉上肉眼可見的露出緊張局促之色,說話都磕絆起來,“殿下你聽我解釋……”
晏姝卻突然伸手,指尖抵住了他的唇瓣。
“噓。”她道,“咱們在這煙花樓裡,的確算得上是逢場作戲。”
晏姝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低聲笑道:“既然是逢場作戲,那這戲得演完對不對?”
二人身體緊貼著,謝斂潛意識的覺得哪裡不對勁,直到與晏姝親吻許久他情不自禁的探入少女衣襟後才發覺哪裡不對勁。
謝斂緊張道:“殿下,你的身子為何如此滾燙……”
晏姝攀在他雙肩上,隻覺得身子越發綿軟,在他耳畔邊吐氣如蘭,“你方才給本宮喝了什麼?”
謝斂扭頭,猛地看向桌上那盞杯沿還殘餘著口脂的茶盞,腦中“嗡”的一聲,明白過來。
他聲音發顫,“那茶裡……”
晏姝低低一笑,氣息越發滾燙,“茶中放了些助興的玩意兒……”
謝斂腦中的弦都快崩斷了,理智和欲望極劇拉扯,他艱難道:“殿下既然知道茶水不乾淨,怎麼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