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官員作鳥獸散開,宮門口隻剩下晏安渠和他的侍衛晏文。
晏文小心翼翼地上前,低聲問道:“二公子,可要掉頭回去尋大夫處理一下傷口?”
晏安渠眼神陰鷙的盯著宮門裡消失不見的馬車,不悅地掃了眼晏文,“蠢貨,宮裡沒有太醫嗎?”
“扶本公子上馬車!”
晏文觸及他的凶惡的眼神,連忙將頭垂下,謹慎的扶著他上了馬車。
待確定車內的晏安渠坐穩了,晏文方才吩咐車夫將馬車趕起來。
他們離宮門不遠,幾息間就到了宮門下,守在兩側的禁軍上前,舉刀上前,“停下,馬車不可入內!”
車夫連忙勒停馬車,看了眼晏文。
晏文連忙對禁軍道:“兩位大人,我家二公子是河間王的次子……”
“管他是誰。”禁軍麵不改色的冷聲道,“宮裡有宮裡的規矩,讓你家主子步行入內。”
馬車內的晏安渠已經聽見了外麵的爭執,氣惱的掀開車簾,壓著怒意低喝道: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本公子是河間王的兒子!河間王可是當今皇上的皇叔,你們敢阻我?!”
禁軍不卑不亢道:“馬車一律不得入宮,這是宮裡的規矩,還請公子不要為難我等。”
晏安渠被氣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那長公主呢?!她為什麼能乘坐馬車進去?!”
禁軍看向他,眼中帶了些看傻子的不解,明晃晃的透露出“你跟長公主有的比嗎”的意思。
“長公主是被皇上特例允許的,公子若想乘坐馬車入宮,還請先得了皇上的特許。”
晏安渠讀懂了這個意思,頓時憤怒不已。
恰巧此時獨孤尤帶著一隊禁軍巡視到宮門口,聽見動靜走了過來。
他將一切儘收眼中,出聲道:“二公子,宮門口不可大肆喧鬨,若二公子再鬨下去,本將就要分按律行事了。”
晏安渠抬眸看過去,隻覺得此人一身血煞之氣逼得人心中發寒,他心頭微凜,不甘心的閉了嘴。
他捂著胸口走下馬車,低垂的眼眸裡滿是殺意。
這些人竟然瞧不起他,都該死!這些人都該死!
父王不在,他暫且忍耐一下。
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
赴宴之人陸陸續續的進宮,河間王與長子晏新霽一進宮便聽說了宮門口發生的事。
晏新霽俊眉微攏,看向河間王。
晏安渠被寵慣了,在益州跋扈無禮便罷了,竟然還敢在皇宮門口耍威風。
誰料河間王卻問前來稟報此事的小太監,“我兒傷勢如何?”
小太監也沒有想到他一句話是問晏安渠的傷勢,愣了一下後道:“回王爺,二公子隻傷了皮肉,並無大礙。”
河間王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揮手讓人退下,不悅道:“當真無禮!”
晏新霽聞言低聲道:“父王,二弟此事的確做的太出格了,皇上心中定然不悅,父王您……”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河間王就皺著眉打斷了他的話,“你h什麼意思?你覺得此事是渠兒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