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同甫也聽聞過景國長公主的事,但卻並未將其放在心上,那畫像他隻看了一眼,能記住,隻因為那畫像上的美人實在生的太好看,他後院美人無數,沒一個人能比得上她。
晏姝抬步走近,手卻直接握住了謝斂腰間的長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她拔出長劍,直接抬起,從楚同甫後心刺入!
幾乎是同時,她將劍抽出,抬腳將楚同甫踹飛,劍尖如閃電一般劃破了他的喉嚨。
直到楚同甫斷氣,他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呼。
這一變故發生的太突然,眾人呆愣著看著楚縣令倒在地上,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發不出丁點聲音。
直到楚同甫的血留流到了舞姬腳邊,舞姬臉色蒼白的尖叫一聲,死寂方才被打破。
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四周。
然而下一秒,晏姝手裡的長劍揚起,瞬間便抵在縣丞喉嚨,她眼神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也想死?”
周遭的聲音戛然而止,縣丞渾身顫抖的看了眼離他喉嚨隻有分毫的劍尖,連口水也不敢咽一下,惶恐道:“不、不想死……長公主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晏姝冷眼看著他,問道:“可知本宮為何要殺楚同甫?”
縣丞欲哭無淚!
他怎麼知道!
他顫顫巍巍的道:“不、我……縣令耽於享樂,太過奢靡……”
“不對。”晏姝笑了下,笑容卻帶著殺氣,“你可知城外有千餘難民無法進城就快要餓死?”
縣丞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眸光閃爍。
他如此反應,晏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來諸位都是知情的。”
晏姝笑容更深了些,掃過席上的美酒佳肴,“縣丞大抵是不知道餓的快死是什麼滋味。”
縣丞嘴唇抖了抖,道:“殿、殿下,您有所不知,蕪城城中糧食不多,若收容難民進城,便會有更多的那難民來投奔,縣令大人、楚同甫說,蕪城的百姓養不起這些難民,若放他們進城,反而會引起更大的禍事……”
晏姝淡淡開口:“救濟難民是衙門的事,何時需要百姓來做?”
縣丞冷汗直流,“回殿下,衙門沒、沒錢。”
晏姝笑出聲,持劍的手輕顫了下,鋒利的劍刃瞬間在縣丞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線。
縣令痛呼一聲,冷汗淋漓,“殿下……”
”用衙門的銀錢、糧食來尋歡作樂。”晏姝目光掃過在場的舞姬、樂伶,微微偏頭,“建這座園子,養這些美人,都花了不少錢吧?”
縣丞嘴唇發白,說不出一個字來。
見到這些麵色紅潤,滿身橫肉的縣官,晏姝覺得連審問他們都可以免了。
她眼眸劃過冷意,劍尖微傾,猛然刺進縣丞的右肩,嗓音幽冷,“將在場的所有縣官都殺了。”
胡主薄看著縣令的屍體,和悲痛哀嚎的縣丞,終於反應過來。
他原本混沌的腦袋猛地清醒過來,憤怒的大聲指責:
“就算你是長公主,也不能草芥人命!我等都是朝廷命官,豈容你說殺就殺!”
胡主薄狠戾的眼神掃過周遭眾人,有縣官、有世家豪紳。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難道就這麼等著被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