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薑寧毫不猶疑地往外走去。
林氏和薑寶晴奢華無比,薑遠山也沒有什麼經商才能,這十幾年下來,侯府的積累早已經用完,就連容氏的陪嫁恐怕都被用了不少。
薑家又欠了郭家一百萬兩銀子,她把容氏的陪嫁帶走,足夠薑家喝一壺了。
“老爺,您看這個猖狂的不孝女!”
“爹,快救救我啊……”
林氏和薑寶晴哭哭啼啼,鬨個沒完。
“都閉嘴!”
薑遠山臉色鐵青地咬了咬牙,從懷中拿出庫房鑰匙,追上了薑寧。
“薑寧,我把你娘剩下的陪嫁給你,你得放了她們母女,而且從此之後,再也不能為難薑家!”
薑遠山說出要求,薑寧眼神冰冷譏誚地看向薑遠山,聲音嘲弄地笑了。
“爹,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什麼時候主動為難過她們?”
被薑寧那漆黑冰涼的眸子一盯,薑遠山隻覺得渾身冰涼。
薑寧說的沒錯,這些年,確實是林氏和薑寶晴主動欺負她。
而他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看不見。
當年,他分明答應過容氏,會好好保護薑寧的,可惜……
薑遠山緊緊地咬了咬牙,咽下心底無數情緒,親自打開了庫房大門。
“庫房重地,你就別進去了,我會讓人把你娘的陪嫁都拿出來。”
薑遠山把薑寧攔在門口,自己帶著林管家和幾個心腹家丁走了進去。
薑寧牽著小寶兒在門口等待,不急不躁。
林氏和薑寶晴的還捏在她手中,薑遠山不敢騙她。
下人們很快把剩餘的陪嫁都拿了過來。
看著那一箱箱的東西,薑遠山心痛至極,狠狠地瞪向薑寧。
“薑寧,你娘的嫁妝也都還給你了,這下你滿意了嗎?可以給如意和寶晴解毒了吧?”
薑寧上前清點,氣的笑了起來。
“我娘陪嫁東珠二十顆,黃金千兩,白銀百萬兩,絲綢錦緞無數,古籍字畫兩箱,如今隻剩下這些了?”
薑家拿出來的東西裡,東珠隻剩六顆,黃金也隻剩下二百兩,白銀倒是還有三十萬兩,錦緞、古籍字畫兒統統不見。
薑遠山老臉漆黑,怒道:“薑寧,你是吃風長大的嗎?這些年你們吃穿用度不要錢?”
“那我們就來算算賬,就算侯府這些年用在我身上的銀子有一千兩,你們也欠我許多,我看在父女情分上給你打個折,薑家最少要補我五十萬兩。”
更何況,薑家給她用的銀子,恐怕連二百兩都沒有。
她已經是格外寬宏了。
薑家不仁,她也不義,賬還是要算的。
薑遠山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薑寧。
薑寧這蠢貨,何時變得這麼狠辣了?
竟然要讓他賠錢還容氏嫁妝?!
林氏和薑寶晴疼的受不了了,被人扶著過來。
“解藥……快給我解藥,我要不行了……”
薑寶晴疼的臉色煞白,痛不欲生:“姐姐,求你了,把解藥給我吧……”
薑寧淡淡地瞧了這母女兩人一眼,好整以暇地看向薑遠山。
“爹,您說呢?”
薑遠山不甘心地握緊拳頭:“我答應了,再補給你五十萬兩!隻是薑家現在拿不出錢來,得過些日子。”
“那得立個字據,免得將來空口白牙的,沒有憑證。”
薑寧變戲法似的拿出筆墨,薑遠山頓時看傻了眼。
他咬牙寫下字據蓋了章,薑寧這才給林氏和薑寶晴解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