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幾個女人總是對他毛手毛腳,可他都給對方吃了閉門羹。
曾經沒有愛上桂枝的時候,他可是來者不拒,不管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能哄對方跟他心甘情願的上床,包括當時對桂枝也是他的套路和手段……
煎熬了數日,周炎斌終於回來了,可得到的消息,竟是桂枝跟了老板,姓喬的,那時候喬家的名氣,簡直是讓大多數人聞風喪膽的……
被桂枝派人想殺他之後,周炎斌改名遠走,開始了他的下海生涯,他發誓他一定要有錢,不管是報複,還是給桂枝當頭一棒,都要有錢……
對桂枝的思念,似乎勝過了仇恨,尤其是夜裡睡覺覺得冷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女人,那般給他家的溫暖。
吃了很多苦,幾年後,終於生意小有成就,帶著第一桶金,他回到了這裡,通過一個朋友,跟喬文生第一次坐到一起吃飯,但他隻是一個小人物,坐在最角落裡,望著平日裡他要點頭彎腰笑臉陪襯的人們對喬文生言語奉承……
那一刻,他發誓,他一定有一天,有他的地位和財力。
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喬家傳出消息,喬文生要娶第三個老婆了。
聽到這個消息,周炎斌簡直接受不了,他好想去找桂枝,想問問她過的怎麼樣……
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她。
甚至說,他想過,再一次在路上碰到那個跌入穀底不想活的桂枝。然後,他再一次帶她回家,忘了所有的前世怨仇,忘了她曾經想殺他的念頭。好好待她,讓她幸福的每天都有笑容,然後他看著她笑,自己也跟著笑……
可是桂枝卻失蹤了,喬家沒有任何關於桂枝的消息傳出來。
直到傳來消息,桂枝可能死了,警方發現一個屍體,可能是桂枝,還要喬文生去認屍體……
周炎斌聽說喬文生去認,但並不是桂枝,自己便也想去砰砰運氣,上警局聲稱妹妹失蹤,懷疑已經不幸遇難。本想著或許會讓他說出大概之後,去認屍,他就可以確定了,然而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屍體被偷,他轉頭便走了……
這一刻他幾乎可以確認,桂枝一定是死了,喬文生動了什麼手腳。
坊間也有傳言,喬文生為了掩飾毒品生意,不想讓一個癮君子的老婆曝光,怕警方根據這個線索追查毒品的來源……
周炎斌知道自己無力對抗喬家,沒有任何證據,連介入喬家的任何事都難如登天。
終於,周炎斌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混跡十幾年,終於創辦了衍文集團,生意越做越大,總公司最後讓他定這個城市……
大概是慢慢的有錢了,時間也漸漸的淡化了一切,周炎斌想給桂枝複仇的心也淡了,對付喬文生很難,這也是桂枝自己選擇的路,唯一能讓自己對桂枝沒有愧疚的事兒,就是自己選擇不結婚,不生子……
可是他沒想到,四年前,他在一個夜總會陪客戶時,看到了一個很臉熟的女人,想了很久終於讓他想起,這個女人,曾經和桂枝在一間歌廳做舞小姐,而如今這個女人在夜總會做媽咪。
不知道為什麼,周炎斌三番五次去找這個女人,什麼也不乾,就是坐著讓她陪著喝酒。
周炎斌有錢,這女人也心甘情願的陪著……
周炎斌始終不願提起當年,但卻很想讓她陪著,大概是想找尋桂枝的影子吧。
終於有一天,這個女人忍不住了,“周總,我真是看不明白了,這麼多漂亮年輕的姑娘,你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被提及這心中的痛,周炎斌連乾了幾杯酒,忍不住去訴說,“因為你像曾經的故人,有二十多年了。我認識一個舞小姐,當然現在叫坐台小姐,很漂亮,不肯跟我,但是人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噢,如果是舞小姐,二十年前乾的人不多,我興許可以幫你找到呢。”這女人笑著回應。
“桂枝。”周炎斌喝醉了,眼泛淚花兒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這女人一怔,忽然很是不安,“什麼?桂枝?當年我跟她一起上過班啊。”
“真的?”周炎斌裝著欣喜的回應。
“是啊……”這女人欲言又止,試探著小心翼翼的跟桂枝套近乎來取悅周炎斌,“我跟她關係好著呢,她什麼都跟我說,沒想到還有你這樣一個客人,這麼多年還記得……”
“還有什麼?”周炎斌試探著問。
“沒,沒什麼了。”她沒有想多說的意思,“你也知道,這行業流動性大,誰也不知道誰不乾了會做什麼去,都不想讓彆人知道,她乾過這行業。”
周炎斌直接甩了一疊子錢扔在茶幾上,盯著她的眼睛微笑不言語。
當時他想,桂枝嫁給喬文生這麼大的事兒,她們怎麼會沒有消息,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周總,您這是想知道什麼嘛。”那女人見錢眼睛都亮了。
周炎斌還是沒有言語,保持著笑容依舊盯著她的眼睛。
“哎呀我就說實話吧,桂枝啊,為了上位懷著孩子,生了孩子進的喬家,喬文生當年都不喜歡她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隔了兩年才嫁給他……”那女人開心的拿起了錢。
周炎斌聽到這話,心頭一震。腦子裡恍惚間都想起他離開前一陣子,桂枝曾經乾嘔,他要她去看醫生,她卻抿嘴偷笑說沒事,隻是胃不舒服,而且每月的經期向來準的她,那個月沒來……
周炎斌開始懷疑,孩子是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