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陳管家我依舊保持著笑容。
“你想把所有推給你們老爺?你覺得這可能嗎?當我周炎斌是傻子?”周炎斌不禁動怒。
“不敢不敢。”陳管家連忙回應。
“我勸你老實點,並不是隻有你,和你的老爺才會讓人死的很慘。”周炎斌咬緊牙根惡狠狠的看著陳管家。
“如果您不想忘了您是周智,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嗎?”陳管家也冷下臉來。
周炎斌笑了,“如果我沒推測錯,當年的事情,你背著你們老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你會把我是周智,是桂枝當年養的小男人的事情告訴他嗎?”
“您怎麼能這麼想呢。”陳管家有些不安。
周炎斌走到陳管家麵前,挑眉問他,“給你個機會,把當年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
陳管家微笑不語。
周炎斌隻好道,“你最好不要讓喬煜凡出國做什麼,不然,我就會跟喬煜凡立刻相認,讓你好好的在喬文生麵前懺悔!”
陳管家意識到,自己危險降臨,“我不懂你說什麼。”
“那就自己慢慢品。不想告訴當年的事兒,我早晚會知道,現在我隻是要告訴你,再利用喬煜凡,你會死的更慘。”放下這話,周炎斌離開了。
“他一定要我哥死的,他如果有機會怎麼會放過?我哥死的那晚,他不是也在現場出現過嗎?”陳蓮很難受道,“不管怎樣是我哥哥,縱使該死,也要有個真相,有個說法,真凶怎麼能逍遙法外,讓你坐冤獄呢?”
“他如果坐牢,你就少了個人想殺你。”我回應完後,下意識在心底分析周炎斌。
那時候,周炎斌已經偷聽過他和喬煜凡私下的談話,結合桂枝當年的姐妹說的話,周炎斌已經很清楚陳管家當年在中間肯定做了喬文生不知道的事兒,他料定陳管家知道一切,更不會說出來引火燒身……
“是,我是有這種想法的,但是我也知道,他是二少爺的生父,就算怎樣,你也不會說出來,我就是試試問問。”陳姨勉強笑了笑。
我忍不住問陳蓮,“殺喬煜凡母親的,到底是不是陳管家?”擔心她不說實話,我又補充,“陳管家已經死了,就算是他殺的,周炎斌也不能怎樣,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不是,真不是我哥哥,當時我記得我哥很傷心,還說想查出來是誰害死桂枝的,要給她報仇呢。”陳蓮連忙回應,不禁又補充,“我哥哥都死了,如果我知道是他,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我歎息一聲,頭疼的躺倒再床上,任憑船身晃動著……
陳蓮又湊到我身邊,“真的就要這麼走了?你坐牢三年啊,就不能客觀點兒,要個清白?”
“秦小姐,我不想死,周炎斌不會放過我的,我求你說個實話吧,你是不是替周炎斌頂罪,當時殺我哥哥的是周炎斌,然後你知道,你沒有說出來?你心腸這麼好,你這麼做,一定很痛苦,受良心譴責的吧?”陳蓮迫不及待的問我。
聽到這話,我鬆口氣,原來陳蓮是這樣認為的。
“我真的沒有周炎斌殺人的證據,我也不是當年替周炎斌坐牢頂罪,我還沒那麼偉大,周炎斌是喬煜凡父親的事兒,我也是出來之後才知道的。”我很認真的回應她,“你不要誤會了,也不要多想了。”
陳姨無力了似的,“好吧。”
“你是不是很想給你哥哥報仇啊?”我試探著又問她,總感覺陳姨有點什麼秘密似的,又說不上來,隻得一點點的探究。
“也不算是想報仇吧,我一個女人,一把年紀了,做了十幾年傭人,我哪裡有什麼能力,我就是想著弄清楚到底他怎麼死的,你也說了,我是想自己也少個人想殺我。這三年我每天都在做夢,周炎斌也來殺我。”陳姨還算自然的回應我。
“噢。”我勉強微笑應和,知道現在說什麼也無用,等上岸再說。
陳姨不再說話了,我也不在說什麼,船艙內變得安靜下來……
一安靜,我就又想到喬煜凡和女兒,難受的又掉了眼淚,尤其是看著這個曾經我和喬煜凡獨處過的這條船,他是否也悔恨那時候沒有帶我走……
不知過了多久,天黑了,船停下,五哥帶我們下船,幾個男人來接應我們,來到了一個小漁村,我聽不懂他們說話,靜靜的隻是聽五哥的安排,住進了一個小房間。
房子很簡陋,蒼蠅蚊子很多,釘的人滿身的包……
陳姨跟著我們到這裡,很是疲憊的躺倒在我身邊就睡著了。
我一夜未合眼,等待著,多麼希望,他忽然抱著女兒出現在我麵前。
可直到天亮,也沒有……
陳姨醒來去幫我打水,拿來洗漱用品。
“喬煜凡的意思是,安全的時候,讓你走,現在安全了,你是不是該走了?”我洗漱後,看著坐在床上的陳姨,試探著問道。
“我一個老媽子,能去哪裡啊?就讓我先跟著你們吧。”陳蓮連忙這樣回應。
“陳姨,我想您是有什麼秘密吧?這種情況,跟著我們有什麼好處?難不成你是對方某個人的奸細?想等時機一到,發出信號給對方?”我知道她不是某人的奸細,但我身邊不能放一個有不穩定因素的人,這是在逃命,也是時候,把她身上的秘密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