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這種人。”顧晨夕這才稍微側過身去，趕忙解釋，“如果不是因為她走了，去了天堂，可能，我真的認為你是她了，王警官應該跟你說過了，我睡了很長時間，剛剛醒來，記得的都是她曾經的樣子……”
“所以，現在如果再見她，她稍微變樣子，你也不會覺得奇怪。”我頂著眸底的霧氣還算自然的回應。
“不會，什麼樣子，我都愛她。”顧晨夕想都不想便回應我，“我不撩你的，因為我有愛人了。”
“可是她死了。”我連忙道。“你應該尋找新的愛情和生活。”
“我知道，但是這要一個過程，可能永遠也沒辦法再這麼愛一次。”顧晨夕越說越覺得難受似的，手裡擺弄著紙巾都被他用發抖的手戳成細長的紙卷兒。
“其實我知道這個女人，剛剛王誌明都給我講了，她不愛你的……”我側過身去，偷偷眨了眨眼睛。
“我當然知道。”顧晨夕顯得有些激動。“我如果不是睡了這麼久，她會愛我的，很遺憾，我睡著了，沒有保護好她，如果我在，我死也不會讓他死，我會讓那個給他無儘危險的男人從她身邊走開……”
聽到這個，我有些傻眼了，好害怕跟他坦白身份後的場景……
曾經，他抱著我，可憐的求我想我給他一個吻，他也有他的執念，剛剛他說需要一個過程來遺忘我……
這一刻我好似已經做了某種決定。
安靜了。
顧晨夕似乎陷入了某種悲情裡，無法自拔似的，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雙拳時而握緊，時而又放鬆開來……
因為提起我，而無法再有進門時那燦爛的笑容了。
“你現在在工作嗎？回學校繼續做老師？”我下意識問他。
“沒有了，最近照顧奶奶，工作不急。”顧晨夕這才露出笑容回應我，不知怎的，他不願意再看我了，應該是此刻麵前的女人太像曾經的愛，而無法麵對吧。
這時王警官拎著一些水果奶製品回來了，“待會兒我跟你去看看奶奶。”
“不用這麼客氣的。”顧晨夕勉強笑了笑。“我去下洗手間。”
顧晨夕出門，王警官連忙小聲道，“你們剛剛說話，我聽到了一點兒，他這麼愛你，你隻要說出來，他一定會幫你的。”
“不要提了，待會兒看看奶奶就好了，我不會說出來的，我不想自私，他和你一樣，都從我死亡的最痛的階段走出來了。或許這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因為我無法給他未來，我死了，他還可以再愛彆人的，隻要一個過程，就可以遺忘。”我微笑著道。
“可是葉凝……”王警官很苦惱。
“彆說了。”我打斷了王警官，“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麼堅強的，我已經對不起他一次，這是最後能為他做的，幫我保守秘密，就跟他說我是你女朋友，帶過來吃飯。”
王警官這才沒說什麼了。
吃過飯後，我們一起去看晨夕奶奶。
晨夕奶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很是無力的衝來看她的我們笑。
王警官上前打招呼，“奶奶，我來看你了，以前我們見過的……”
晨夕奶奶這時候好像不糊塗了，“見過，王警官，之前上門還抓我晨夕媳婦兒，冤枉好人……”
王警官稍顯尷尬，但也沒說什麼。
我好想靠近晨夕奶奶，在握握她的手，但是我不敢，隻站在門口裝著等王警官的樣子。
意外的是，晨夕奶奶忽然喊我，“雪霜啊，你站在那乾什麼。”
聽到這話，顧晨夕連忙解釋，“那是王警官的女朋友，不是雪霜，雪霜留學去了。”
“她就是。”晨夕奶奶很氣憤的伸手打了顧晨夕的頭，“自己媳婦怎麼不認識啊。”
這時，顧晨夕愣住了，不禁又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