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澤在簡清溪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是她,季天早就通過兩人特殊的溝通方式,給顧鈞澤早早的通了信。
簡清溪站定,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布滿密密麻麻的文件上飛舞,留下一串瀟灑的字體。
說起顧鈞澤的字,他自小就受顧老爺子的熏陶,練習書法,最喜歡練習的字體——行書,所以脫離了毛筆之後,寫下的字總帶著幾分行書的韻味,放縱流動。
之前他就經常笑話簡清歡,說她寫的字像小學生,小字一點點,歪歪扭扭,但寫的時候有很認真,看她的架勢總感覺要寫出什麼不一樣的字。
簡清歡反駁他,他就直接拿出自己寫的字來,擋在她的麵前,用事實讓簡清歡無話可說。
出了那事之後,顧鈞澤就再也沒有將他的字放到過簡清歡的臉上,不管簡清歡怎樣在他麵前晃悠,他都不再有什麼反應。
“鈞澤哥哥,今天下午我們要去溝通婚禮的細節,你抽出點時間來吧。”
“好。”
簡清溪有些懷疑,顧鈞澤麵前的文件到底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總是不肯從上麵挪開眼睛,看她一眼。
習慣歸習慣,但是明天過後她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他還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她是在乎的。
顧氏的工作是永遠都處理不完的,顧鈞澤要是想要工作,就不可能有閒下來的時候。
他們的婚禮委托給法國一家婚慶公司,是簡清溪親自選的,因為這家婚慶公司策劃的婚禮都像是童話一樣,小女生希望自己嫁給白馬王子一樣的男人,簡清溪也不例外,她的心底也住著一個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