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錯把依賴當成了感情,把喜歡和感恩給弄錯了。
這樣想著我趕緊拍拍自己的臉,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哢噠!”
齊晏卻突然出現在門口,西裝搭在臂彎處,臉上的胡子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刮過,青灰色的胡茬讓齊晏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已。
“你怎麼回來了?”
都說做賊心虛,我此刻的表現就是對這句話最好的印證。
“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的彆墅,我怎麼就不能回來呢?”
聽到我的話,齊晏輕笑一聲,眉眼的笑意將臉上的憔悴衝淡。
我暗自懊惱,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
“怎麼,看到我回來你似乎很緊張的樣子,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齊晏向我靠近,我則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到被逼至牆角,退無可退才停下來。
因為過於緊張,我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齊晏腳步虛浮。
齊晏的雙手撐在牆上,我則被齊晏困在身前,緊貼在牆上。
前方是齊晏火熱的身體,身後卻傳來牆麵冰涼的觸感,一熱一冷,讓我處於兩種極端之下,備受煎熬。
“齊晏,你發什麼神經?”
我感覺我的臉像是著了火一般,連著我的身上也熱了起來。
“嗬!”
齊晏緩緩靠近我,呼吸之間的熱氣儘數噴灑在我的脖頸和耳朵上,引起我皮膚的一陣戰栗。
離得近了,我才聞到齊晏的身上充斥著濃濃的酒味,更發現齊晏的眼裡布滿血絲。
“你喝酒了?我去給你倒杯茶!”
說著我便想從齊晏的臂彎下鑽出去,卻被齊晏一把拉了回來。
“晤!”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便天旋地轉般,被齊晏牢牢按在懷裡。
嘴唇上傳來的溫潤觸感和酒水的香氣,都在告訴我此刻發生了什麼。
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腦海中轟然炸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淡淡的酒香充斥著我的唇齒,我似乎也被這酒熏的萌生了醉意,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
就在我即將癱軟在地上的時候,齊晏的唇終於離開。
“錦歡,許錦歡……”
也許是酒勁上來了,齊晏一個勁的呢喃著我的名字。
在我的攙扶下,齊晏平躺在了沙發上,並且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彆走好不好……我以後都會保護你,不要離開……”
齊晏斷斷續續的說著胡話,即便是在睡夢中,也緊緊的皺著眉頭。
齊晏這些話是在對我說嗎,他又是讓我不要走嗎?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上了齊晏的眉眼。
齊晏像是得到了安慰似的,終於不再說胡話,安穩的睡了過去。
我看著齊晏毫無防備的睡顏,心裡陣陣感慨。
人生如戲,兩個月前的我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和認識這個A市的怪胎齊晏,還能這樣和他同處一室。
……
齊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當他出現在書房的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