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裡傳來鑽心的疼，提醒著我此刻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就是不久前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不會傷害我的人，轉眼間又親手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說來說去終究怪我自己，還是太容易相信彆人。
“姐夫，道歉就不用了，我和歡歡畢竟曾經是好朋友，我不怪她，沒事的。”
聽到齊晏這麼說，葉青青喜上眉梢，連聲音裡都透露著雀躍。
而我沒有回頭，所以也就錯過了許榮臉上的驚訝，
齊晏沒有接話，周圍陷入一種寂靜之中，似乎都在等我，向葉青青道歉。
我渾身發冷，冷到牙齒碰在一起咯咯作響。
在我一無所有之後，我再一次體會到了絕望。
“齊晏，你和歡歡……”
許榮大概是看不下去了，終於出聲哀求般的叫了齊晏的名字。
“你彆說話。”
齊晏依舊不為所動，我認命般的閉上了眼。
哪怕我心裡百般不願，哪怕我再要強又有什麼用呢？
今天葉青青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將我的尊嚴放在在腳底下踐踏磨擦。
罷了罷了，我隻是一個不知其父的野種，在食物鏈的最底端掙紮著，隻能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又哪來什麼尊嚴？
“對……”
“我是在讓你道歉，聽不明白嗎？”
我已經準備好要開口道歉，卻突然聽到背後的齊晏開口。
“姐夫，讓我道歉，我，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呀！”
突然的轉變，讓所有人瞪大了眼。
我一下子轉過身來，隻見葉青青在齊晏淩厲的目光之下，臉色蒼白，可想而知齊晏給了她多大的壓力。
“為你剛剛說過的話，道歉。”
齊晏一字一頓的對葉青青說著，一步一步的往葉青青逼近。
齊晏這是，在為我出頭？
“你說誰是野種？嗯？”
低沉的嗓音帶來的卻是徹骨的寒意，齊晏望著葉青青的眼裡儘是壓抑的怒火。
“姐夫……”誰也沒有想到齊晏會突然翻臉，繞是能說會道的葉青青，也結巴了起來。
“閉上你的嘴！”
剛說了兩個字，葉青青的話就被齊晏的一聲怒喝打斷。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顆肮臟的心裡有什麼惡心的想法。”
葉青青已經被這樣的齊晏嚇傻了，呆呆的不知道回答。
“以後少在我麵前耍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否則，我保證整個葉氏都會為你的愚蠢而陪葬！”
齊晏話裡的認真嚇的葉青青一哆嗦。
“滾。”
到了現在我才終於確定，齊晏剛才的那些話根本就不是對我說的。
葉青青在齊晏說了一個滾字以後，如蒙大赦一般小跑著離開了餐廳。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被齊晏的氣勢嚇得散了。
“原來齊先生是在對這個壞女人說話呀，我還以為……”
我瞪了林燦一眼，導致林燦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完。
“快彆哭了。”
許榮也回過神來，上前拉著我的手，把我按在了座位上，輕聲安慰。
我吸了吸鼻子，還在懊惱剛才自己怎麼那麼在乎齊晏對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