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分的疼,又怎麼能夠抵過我心口如刀割般的痛?
“歡歡,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可是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得不說。”齊白深吸一口氣,似乎也是真的很為難。“齊晏現在不肯吃東西,光靠輸營養液是撐不了多久的。而且,他不讓我們任何人去勸他。我想,我隻能來找你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口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你之前並不同意我跟齊晏有過多的接觸。那些事情,還是你告訴我的。”
我現在急需齊白恢複理智然後攔住我,因為我害怕我下一秒就會立刻詢問齊晏在哪個醫院,然後毫不猶豫的衝出去。
可齊白沒有。
“歡歡,我也是無奈之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晏這樣,他畢竟,畢竟是齊家的孩子。”
隻是齊家的孩子,並不因為是他的弟弟?
我好像大概能夠猜到,應該是齊老爺子那邊發話了。再怎麼說,齊家現在不能沒有齊晏。
“歡歡,你會去嗎?”齊白又一次小心的詢問道。
我沒有說話,可行為已經先於理智。
看著我點頭的動作,齊白眼中有那麼一些驚喜,但更多的還是我看不懂的其他的東西。
不過現在,我沒有時間去深究。
“出去!”
聽聲音倒真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了,不過氣場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整個樓層都變得比彆處要低好幾度。
有護士灰頭土臉的端著餐盤出來,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匆的就跑開了。
病房內,齊晏正半靠在床上,身上的白色襯衫已經微微發黃,就連扣子也掉了好幾個。
我看了看,這似乎還是他那天穿的那件。
他的下巴微青,雙眼下麵都有黑黑的暗影,還有青青的痕跡,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憔悴。
雖然現在是在醫院,但齊晏的床頭還是堆滿了文件。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抱起一堆,清出一塊地方勉強坐下。
齊晏立刻就敏銳的感覺到床墊往下陷,不悅的出聲,“滾!我說了,不要再來勸了。”
我沒有說話,隻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男人。
見沒有任何動靜,齊晏惱火的睜開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裡的神色是瞬息萬變,先是不可置信,然後驚訝,狂喜,甚至猶疑,但最後統統消失不見轉為冷漠,“你來乾什麼?”
“聽說你快死了,我特地趕過來看看到底死了沒。”我的語氣,在這時也並不想溫柔。
齊晏抬眼看了看站在那裡的齊白,大概也猜到了,冷冷的哼了一聲,“多管閒事!我死了也不需要不相乾的人來管!”
“你們聊,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齊白倒是聰明,選擇火速逃離戰場。
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貼心’的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