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晏開車是極其的輕車熟路。到了我住的地方,我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路段很熟。”
“那是自然,我可是做足了功課的。”說著,齊晏看了我一眼。
我見他神色有異,遠不像說的話語那樣輕鬆,便出聲問道,“老實交代吧,來了我這裡幾次?”
“一次。”齊晏回答的又快又乾脆,“就那一次。”
我一怔,一次……就真的就隻有那一次了。也就是那一次,我說了那些傷人和違心的話語,讓我們兩個鬨成那樣無可挽回的地步。到最後,兩個人都是苦苦掙紮。
似乎是看我想起來了,齊晏的臉色開始越來越奇怪,幾次都是張張嘴,卻又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那個,我回去了。”
我也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在現在提及,索性解開安全帶就想要下車。
可是,齊晏卻急忙一把拉住了我。
“歡歡,我還有話想要跟你說。”
我回頭看了看他,“說吧。”
“我……”齊晏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此,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是選擇主動將這個折磨人的事情提及,“如果是道歉就真的不用了,齊晏,在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而你的對不起,也不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我知道。”齊晏的目光幽深下去了幾分,驀地讓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薄薄哀傷,“可是歡歡,有些事情我確實是做錯了。我,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你,所以我想……”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輕聲打斷他遲疑許久還是沒有說出的話語,“齊晏,如果真的要說做錯了的話,我那天說的那些話豈不是更過分?要說彌補,是我該彌補你才對。”
“彌補我?”齊晏驀地饒有趣味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然後目光直直的盯著我。
我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
“歡歡……”他忽然湊了過來。
我現在正被齊晏牢牢的困在他的雙臂中間,看著他忽然朝著我越湊越近,帶著酒氣的呼吸全都噴在我的臉上,一陣滾燙的感覺襲來,心下不知怎麼的就柔軟了下去,眼睛也自發自的閉上了。
下一秒,一張薄唇輕輕的含上我柔嫩的唇,那樣熟悉而又炙熱的氣息和鋪天蓋地的降落下來的溫柔的吻,讓我瞬間不知曉今夕是何夕了。直到好久好久,齊晏才逐漸鬆開了我,可我還是瞪著那雙無比迷蒙的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
齊晏發出低低沉沉的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歡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我成就感十足啊。”
言外之意極其明顯,他雙眸之中的欲望也極其的明顯。
我頓時就清醒過來,羞紅了一張臉。
“齊晏,你真的是……”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於是,我迅速的跟這個無賴的男人道了彆,轉身下車飛快的跑了回去。
一進了門,我都來不及跟林燦打招呼,就急匆匆的衝進了二樓的臥室裡麵。我的臥室有一麵大大的落地窗,那兒正可以看見彆墅外麵的路。
林蔭道路上,昏暗的路燈下,那輛黑色的車果然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