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陰沉又鋒利的目光落在葉檀兮臉上。
她的眉心不著痕跡地擰起:“清河郡主的意思是說哀家下毒害你?”
葉檀兮始終筆直地跪在殿上,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地板,從容不迫地開口。
“臣女不敢,血玉珊瑚手串是姚大人從臣女手中拿走的,亦是姚大人查出手串有毒,臣女不敢揣測太後。”
姚氏臉色蒼白。
姚卓華更是被氣得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動不動就拿他們做擋箭牌,她還有完沒完?!
太後冷哼一聲,還想再說什麼。
一旁的明聖帝沉聲打斷道:“母後還是少說幾句吧,此事到此為止,不許其他人再拿此事做話題,否則朕絕不輕饒。”
“另外,眼看馬上就要入冬,天寒地凍,往後早朝母後便不必再過來了,還是在慈寧宮好好修養吧。”
太後聽了這話,當即轉頭盯著明聖帝,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皇帝?你今日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被她的話給迷惑了?!”
太後滿目震驚。
即便明聖帝對她的做法心生不悅,也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更加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再讓她去聽政。
太後想起什麼,眼神和語氣都驟然冷卻下來。
“哀家可以不去聽政,怕隻怕有些政事和奏折,皇帝聽不懂也批閱不完,若耽誤了家國大事,隻會苦了百姓!”
明聖帝直視著太後,他眼底覆滿怒氣,氣太後不動聲色地下毒害北淵哥哥的未婚妻。
北淵哥哥和他的關係可是最好了。
可他卻又有些作難。
想起那些舌燦蓮花的臣子,和堆積成山的奏折,他就一陣頭疼。
往常都是太後幫他處理一大半,剩下的由宸王代勞。
可北淵哥哥又不是時常入宮。
若讓他一個人去麵對那麼多事情,他怕是頭都要漏了。
明聖帝和太後無聲地對峙,雙方都不想就此妥協,殿內的氣氛一度壓抑極了。
茹嬤嬤和聶公公亦是擔憂地看著太後和明聖帝,都想勸,又都不知從何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