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問得明聖帝瞳孔地震。
他的雙手握緊又鬆開,眼神有些不敢直視墨北淵,呼吸都粗重了許多,整個人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朕沒有,朕隻是……”
他隻是想要一個答複。
太後順勢接過了明聖帝的話,她看向墨北淵的眼神陰沉極了。
“宸王不想引人懷疑,就把自己的心思藏好,彆露出來叫人瞧見。
行宮裡凡是雙數的拱門之間,都駐守著專門負責傳遞消息的士兵,禁軍就在外圍布防,刺客刺殺時怎會聽不到?
怕隻怕是你另有目的,要麼是你早就嫉恨皇帝在心,故意見死不救,要麼便是與刺客勾結,意圖謀反!”
這話令明聖帝都不由得顫了顫身子。
他渾身哆嗦著看向墨北淵,太後的話一直在腦海中回蕩,他的目光有些茫然。
再加上墨北淵那副不引為意地態度,瞬間讓他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這個兄長了。
太後看到明聖帝眼底的那麼絕望與疏遠,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唇角。
她這一招離心計成,這麼多天的梨湯也不是白煮的。
李太傅雖說不希望明聖帝與墨北淵離心,可此事牽扯謀反,他也不能說什麼。
大家夥一時間都很是糾結。
倘若墨北淵真有謀反之心,往後明聖帝沒有他的扶持,恐怕會任由太後、任由那些外戚擺布,到時國家與百姓堪憂。
他們隻希望墨北淵能趕緊自證清白,斷絕太後奪權的野心。
葉檀兮朝譽王看去。
那人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墨北淵,眼底一抹陰寒的笑意。
想起她和墨北淵一起找到的那把匕首,她不相信這件事和譽王無關。
他把手伸進了宋家軍,如今又對墨北淵、對禁軍虎視眈眈,野心最大的人應當是他才對。
目前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墨北淵身上,似乎是在等著他解釋。
他當即上前一步,揚聲道:“臣救駕來遲,是因為負責傳信的士兵全被人給殺了,屍體就堆在天井,血把一池子的水都染紅。”
“並且臣還在附近找到了凶手遺留的匕首,幾天前,臣便將這件事情上奏給了皇上,難道皇上和諸位都不知道?”
眾人紛紛驚詫地麵麵相覷起來。
宸王把這麼大的事情上奏皇上,到如今,大家夥竟然都不知道有此事。
明聖帝養病期間,所有奏折都是太後代理批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