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顯的不在意,但凡是個人都能感受出來。
更何況漓惜月還是女人,女人天性就敏感細膩。
她的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心中填滿了不甘與屈辱,強忍著才沒有當眾落下眼淚。
金國使臣們紛紛擔憂地看著公主。
殿內充滿了緊繃的氣息,底下眾人也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無人注意到,雲楚月的位置上早已空無一人。
一道身影匆忙跑出了寶華殿,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最後還是太後出聲打了圓場。
“大家都放鬆一點,剛才譽王也是出於一片好意,隻要公主沒被磕到碰到就好,今日皇上特意在宮中設宴為公主接風洗塵,大家可都要高高興興的才好,公主,快回去吃杯酒壓壓驚罷。”
在那幾位使臣屢次的眼神示意下,漓惜月才不情不願地坐了回去。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接下來沒再去可以關注墨北淵和葉檀兮兩人。
眼不見心為靜,可她分明都沒再去看墨北淵,心裡還是一片糟亂。
不一會,漓惜月麵前的酒壺便空了,她的兩頰透著緋紅,眼神中還帶著固執與不甘。
雲楚月從寶華殿跑出來之後,就一直在附近徘徊。
她以為譽王發現自己不見了之後,一定會親自追出來,向她解釋的。
可她在外麵足足帶了一個時辰,也不見譽王的身影。
就連他身邊的屬下也沒一個人出來尋她。
雲楚月走累了,便坐到路邊的秋千上,對著旁邊的花叢一陣蹂躪,連帶著對跟她一快出來的柳兒都沒什麼好臉色。
“你過來!站那麼遠乾什麼?難不成連你也瞧不起我?”
雲楚月在勇毅侯府,嫌少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她但凡有哪點不滿意,都要哭著找葉江和葉憶辰他們哭訴許久。
柳兒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討好地替雲楚月輕輕晃動著秋千。
“小姐彆生氣,奴婢天生下賤,怎敢瞧不起小姐,小姐消消火,說不定王爺很快就會過來找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