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憶辰聽見他的話,心中一怒,又一想到墨北淵的身份,隻好忍著不敢發作,他的臉色泛青。
“檀兮,你怎麼和宸王殿下同乘一輛馬車?你知不知道,這樣外人會怎麼看你?你如此沒有分寸,換了楚月,她就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剛才隻以為是葉檀兮自己跑回來的,卻沒想到墨北淵竟然也坐在那輛馬車上。
檀兮是何時與墨北淵相識的,又為何與他一起回來,她們孤男寡女還同乘一輛馬車,現在還如此親密。
檀兮她什麼都不告訴自己,他可是她的兄長啊!
若是換了楚月,她定然不會如此不顧及侯府的聲譽。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又偷偷打量著葉檀兮,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葉小姐是與信王爺洞房之後才和離的,那她的身子定然是被信王爺用了,如今冒然和離,以後誰還會娶她?”
“而且她剛和離,便又勾搭上了宸王殿下,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輛馬車,會發生點什麼事還真不好說。”
葉檀兮臉色蒼白。
她不知道葉憶辰是真蠢,還是故意想毀她清白。
最讓她厭惡的一點,他們憑什麼總是拿雲楚月和她比!
她承認,在他們心裡,她沒有雲楚月溫順善良,也不如她識大體知禮節,可是,這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她隻是不想和一個輕而易舉奪走她一切的女人和睦相處!
墨北淵方才在馬車上把剛才發生的一幕都收進眼底。
他沒想到,葉家大公子與葉檀兮是親兄妹,為了一個外人偏心也便罷了,竟然還故意毀她清白。
他們之間恐怕不是血緣關係,而是有著血海深仇吧!
“你們候府為了給一個表小姐看病,把嫡親的小姐嫁去信王府換取雪蓮,本王那位皇兄都大她兩輪了吧,葉公子,你們可真是個好父親、好兄長,連至親之人也算計。”
“若不是信老王爺大婚當晚身體不適,早早便昏睡了過去,葉小姐怎能如此輕易地脫身。
本王昨日參加婚宴後便住在了信王府,今早上見葉小姐被皇兄打得遍體鱗傷,那個可憐勁兒,當即讓人前來通知勇毅候府去接人,結果等了許久也不見你們半個人影,這才把人送了回來,不成想葉公子心生不滿,寧願故意毀葉小姐清白,也要當眾教訓她。”
“真真兒是叫本王刮目相看!”
墨北淵睨著葉憶辰,眸中布滿諷刺。
葉檀兮顫了顫身子,她微微抬頭,驚詫地仰視著墨北淵。
這人是在維護她?
他說新婚夜信王爺早早昏睡,不就是在告訴大家,她沒被信王爺染指?
後麵又解釋他是為了送她回來,才同乘一輛馬車的,並非是她勾搭他。
葉檀兮斂了斂眼瞼,把眼底的情緒悄悄隱藏,心底湧過一股暖流,鼻頭發酸。
葉憶辰察覺到眾人看向他的眼神愈發微妙鄙夷。
他氣得渾身僵硬,眼神發狠地盯著墨北淵。
“如此說來,攛掇檀兮與信王爺和離的,也是王爺了?王爺有沒有想過,檀兮的名聲已經不好了,她離開信王府,以後誰還敢娶她?!”
“雖然我與父親定然不會嫌棄檀兮,會養她一輩子,但現如今有哪個女人一輩子都不嫁人?她以後會被人笑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