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機場路。
顧迦洛下飛機後,沒有回家,也沒有聯係任何人。
她獨自來到墓園。
這兒葬著她的繼父,顧氏前任總裁——顧寒笙。
這兩年,她人在國外,唯一會回國的日子,不是中秋、除夕,而是顧爸爸的忌日。
但今天並非忌日,
她突然回來,隻是因為想他了。
六歲以前,她都生活在國外。
親生父親死後,母親就帶著她回到國內。
遇到顧爸爸前,她的童年是不幸的。
這不幸,之前來源於她的生父。
回國後,就來源於身邊的同學。
他們看她性子懦弱、口齒不清,就以欺負她為樂。
串串。
洋鬼子。
雜種。
他們用各種她聽不懂的詞彙辱罵她。
那時她厭惡上學,是顧爸爸不厭其煩地陪著她、開導她,手把手教她寫自己的名字。
想到那段時光,顧迦洛眼眶泛紅。
“再也不會有其他男人,像您這樣包容我、疼愛我了……”
她彎腰將鮮花放在墓前。
看著照片裡英俊帥氣的顧爸爸,腦海中閃過那血腥的畫麵。
她手指微顫。
“我會為您報仇,傷害您的人,一個都不會好過。”
……
看望過顧爸爸後,顧迦洛收拾好心情,準備回家。
路上,收到了童惜的來電。
童惜說:“顧迦洛,我知道你昨天聯係過阿律,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我……我懷孕了。”
這是她回國後,聽到的第一個壞消息。
童惜那語氣,有種說不出的卑微,卻夾雜著難以掩飾的得意。
顧迦洛輕笑著,用天真友好的口氣反問。
“所以呢?”
“請你放過阿律。我和孩子都不能沒有他……”
不等童惜把話說完,顧迦洛就掛斷了電話。
她現在就想好好休息會兒。
隻是沒想到,童惜這麼鍥而不舍。
十幾分鐘後,她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沈律正在開車,僅僅一張側臉,就帥得慘絕人寰。
緊接著,是一段視頻。
視頻裡,童惜的聲音嬌滴滴的,向男人撒嬌。
“我好餓啊。”
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有備零食。”
童惜打開副駕駛上的抽屜,裡麵果然有好多小零嘴。
她開心地笑了。
“你總是想得這麼周到呢。”
幾十秒的小視頻,滿滿的炫耀和挑釁。
這是童惜的小心機。
想要用這種方式,逼她退婚。
看著這拙劣的手段,顧迦洛笑了。
她本就是明豔張揚的混血長相,這一笑,越發美豔妖冶。
車子直奔花園彆墅。
她和沈律訂婚後,就強行要求他搬到了這兒。
這個時間點,他本應該在家。
張媽看到忽然歸國的小姐,格外驚喜。
“小姐,您回來怎麼不打聲招呼啊,晚飯吃了沒?張媽給您煮點東西……”
她邊說邊去接顧迦洛脫下來的外套。
顧迦洛向上掃了一眼,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