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卻抓著她的胳膊不放,看她那臉色,不冷不熱地說道。
“既然想起來了,那就無需再試,對麼。”
顧迦洛很討厭他這副從容鎮定的態度。
就好像什麼事都在他的掌握中。
她掙紮了幾下,冷著眸子嘲諷。
“你在得意什麼!沈律,你就是個弓雖女乾犯……”
沈律聽到這話,當即捏住她的下巴。
“看來還是需要我提醒你,顧迦洛,兩年前那次,是你主動的……”
或許是被說中了,又或許是不喜歡被他抓著,顧迦洛怒聲命令。
“放手!誰準你隨便碰我!”
這兩年在國外,她鮮少犯病,一直將情緒控製得很好。
如果不是沈律突然提起兩年前的事,她也不會這樣激動。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知道怎麼激怒她!
但,看著此刻不再像死水一般的沈律,顧迦洛不由得嗤笑。
“怎麼不繼續裝逆來順受了?
“明明很生氣,卻還能假裝不在意,沈律,沒人比你更假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也激怒了沈律,能夠扳回一城時,沈律忽然低頭,兩唇相距不過一指。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怒視他。
他暫時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壓低聲音,甚是嚴肅地問她。
“和他分手了麼。”
此時的他,多了幾分真實情緒,不像先前那麼靜若止水、那麼被動。
顧迦洛擰著眉,一隻手被他抓著,隻能單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
見她不回答,沈律像是沒了耐心,可目光還是淡然無謂的。
“為什麼不說話?”
顧迦洛就像一個炮筒,一點就著。
“因為你有病!前言不搭後語!”
她不知道,沈律去過聖帝斯城。
那天下著雨。
他獨自驅車去她所在的大學。
儘管視線被車窗外的雨水模糊,他還是看到了人群中的顧迦洛。
天氣很涼,她穿著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腿。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長相帥氣,撐著傘來接她,不知對她說了什麼,她聽後,笑得格外燦爛。
而後男人將傘遞給她,脫下自己的外套,係在她纖細的腰間。
兩人撐著一把傘,一陣風吹來,傘麵傾斜,他隱約看到,那兩人似乎是在傘內親吻……
沈律看著麵前的女孩,眸色一點點地黯淡下去。
他們做過最親密的事,心卻離得甚遠。
正如此刻,她格外冷漠地看著他。
他們之間,隻能她主動。
她不準他隨便碰自己,卻能和彆的男人……
“沈律,鬆手!我的事,不需要向你彙……”
話還未說完,她便噤聲了。
隻因,沈律那張臉驀地貼近。
還是那種非常適合接吻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