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病房裡的童惜也看了過來。
她透過半開的門,見到了日思夜想的男人。
正覺驚喜時,下一秒就看到了顧迦洛。
……
顧迦洛和沈律一塊兒進了病房。
她還和沈律十指相扣,生怕童惜看不出他們感情很好。
顧迦洛身上的吻痕那麼顯眼,深深刺痛了童惜。
後者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她捂著腦袋,突然就像發瘋一樣大喊。
“啊!出去!你給我出去!”
顧迦洛不止不走,還鬆開沈律的手,故意走到童惜床頭。
“童小姐,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你彆激動,昨天晚上我……”
童惜已經被嫉恨衝昏了頭腦。
一看到顧迦洛,就會想象她和沈律翻雲覆雨的場景,就會心痛難耐。
她躺在床上,被子裡的雙手握成拳。
當顧迦洛靠近自己時,童惜順手抄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朝她身上砸去。
“滾啊——”
沈律眼疾手快,拽著顧迦洛的胳膊,將她帶入懷中。
玻璃杯砸到地上,當場四分五裂。
這一聲響,讓童惜恢複了一點理智。
她悲傷落淚,可憐無助地望著沈律。
“是她,一定是顧迦洛派人害死了我的孩子。
“她昨晚還故意刺激我,慫恿我跳樓。
“她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見沈律還護著她,童惜的情緒更加悲憤。
“是她毀了我們的一切啊!沈律,你付出了多少努力,全都毀於一旦了!你清醒一點啊!”
童惜吼完,掩麵痛哭。
沈律低聲對顧迦洛說道。
“你先出去,在外麵等我。”
顧迦洛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渣,笑容燦爛。
“沈律哥哥,你要好好安慰童小姐,我還想讓她當我的伴娘呢。”
她完全沒有被童惜的瘋狂舉動嚇到,出去前,還撿起一塊最大的碎片,精準得將其投進幾米外的垃圾桶。
童惜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直等到顧迦洛走了,她才放下手,抬頭望向沈律。
她兩手攥著被角,哭著質問。
“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什麼還要跟她上、床!
“我一直以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沒想到你也一樣饑不擇食!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越哭越傷心。
“從高中起,我就暗自喜歡你,喜歡了這麼多年啊!
“知道你的高考誌願後,我就努力和你考上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大學畢業後,我放棄進修的機會,和你成為同事。
“我一直試圖靠近你,甚至,不惜為了你,貢獻出我的子宮。
“明明我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沈律,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對你的感情,你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言語是激烈的,可童惜的語氣又是卑微痛苦的。
她愛沈律,愛到將他高高捧起,不容他有一絲瑕疵。
沈律很理智,也很鎮定。
一個女人在他麵前歇斯底裡地表達愛意,他也波瀾不驚,更未做出任何回應,隻因他早已從顧迦洛那兒得知了童惜的心思。
他意味深長地回了句。
“若是我能感覺到,就能避免很多麻煩。”
旋即,他又慢條斯理地說道。
“第一,我從一開始就不讚同這種實驗方式,孩子沒了,是意外,或許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你付出的,我看得到,會對你做出相應的補償。
“第二,顧迦洛是我的未婚妻,我碰她,不是饑不擇食。昨晚的事,以我對她的了解,如果不是被激怒,她不會做得太過分。
“總而言之,你的損失,我會賠償,但也希望,你能停止對我未婚妻的騷擾,如你所見,她脾氣不太好,你可能招惹不起。”
沈律的話,無疑是壓倒童惜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瞳孔震顫。
這樣冷厲、不近人情的沈律,她曾見過,那是在大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