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打著腹稿。
剛走到停車場,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顧迦洛居然在強吻沈律!
在關月看來,顧迦洛正把沈律抵在車門邊,毫無章法地啃著。
關月這顆心跳得厲害,替好姐妹捏了把汗。
沈律率先注意到了呆若木雞的關月,強行將顧迦洛給推開了,並把她塞進後座。
關月邁開僵硬的腿,走到沈律麵前時,剛才打的腹稿全忘了。
“我就是來送包的……”
這氣勢,秒變慫包。
沈律頗有紳士風度地接過包,向她道謝。
關月又不放心地問了句。
“你,你應該不打女人吧?”
沈律格外坦蕩地正視她。
旋即,他恰如其分地回道,
“我唯一一次動手打人,就被你撞見了。如果那次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我很抱歉。”
他突然這麼說,關月還挺慚愧的。
她可能就是因為那件事,才給他定了性,對他有了先入為主的偏見……
關月做了個深呼吸,正色道。
“洛洛就是一根筋得很喜歡你,誰勸都沒用。
“我就希望你對她好點。”
沈律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包括關月在內,很多人都以為,顧迦洛純粹得喜歡著他。
她偽裝出的愛意,騙過了所有人。
當她嬌滴滴地喊著“沈律哥哥”,當她醉酒後抱著他,當她笑靨如花地和他訂婚,當她和朋友們說著他的好話,當她在長輩麵前牽著他的手,小鳥依人地說著甜蜜話,當她纏著他的腰,在他身下儘情綻放……
很多個瞬間,他也曾以為,她會有真情。
可她下一秒就冷漠得讓他滾,在他們訂婚後,一聲不響地出國,一邊扮演著被他所傷,一邊又和其他人交往。
她在彆人麵前表現出一百分的愛意,顯得他負心薄幸、冷酷無情,實則,她連半分的愛意都沒有。
關月不是第一個責備他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所以,他不想辯解什麼。
但在關月看來,沈律這就是在敷衍,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深沉。
她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也隻是眼睜睜看著車子開走。
……
沈律沒有把顧迦洛帶回花園彆墅,而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公寓裡。
這公寓離公司近,方便他工作。
顧迦洛一進來,就踢掉了鞋子。
她倒在沙發上,沈律倒了杯水,要喂她吃解酒藥。
扶她起來的時候,她卻順勢倒在他懷中。
柔軟的手覆在他腹部,嘴裡還嘟囔著。
“腹肌……想摸……”
沈律任由她的手作亂,捏著她的臉,先把藥喂了。
她覺得熱,兀自解開了兩顆扣子。
之前留下的吻痕,還都清晰可見。
她兩隻手攀著他的肩膀,腦袋貼著他的胸膛。
“我想給你弄個新紋身……”
她沒來由地說了這麼一句。
寂靜中,沈律眼眸促狹,沉沉地開口。
“都說你喜歡我。聽上去很可笑,對麼。”
她每次聽到這種話的時候,一定也在內心譏笑著。
顧迦洛沒有回答他,自顧自說著。
“新紋身……很好看。”
沈律抬起手,將她的頭發彆至耳後。
緊接著,他托抱起她,抱著她走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