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洛側著頭,輕貼沈律後背,緩緩道。
“我明明還想要那支筆,你卻擅自幫我拒絕了。
“沈律,你該不會以為,憑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就能幫我做決定吧?”
沈律任由她抱著,低頭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指。
這之後,他彆有意味地問道。
“昨晚那種情況,你真的會害怕麼。”
顧迦洛鬆開了手。
她和他並肩站在窗邊,與他一同沐浴在黃昏中。
類似的問題,剛才那名評估員已經問過。
在彆人麵前,她偽裝得單純柔弱。
而在沈律麵前,她可以放肆地展露自己的鋒利。
她輕聲嗤笑。
“怎麼可能。我明明……很興奮呢。”
她刻意的停頓,襯得語氣更加幽冷。
沈律知道她擅長什麼。
不了解她的人,極容易被她欺騙。
顯然,那名心理評估員得到了錯誤的數據,卻不自知。
他轉頭看著她,淡淡地問道。
“那支筆,真的還想要麼。”
顧迦洛也側過頭看他。
見他問得這麼認真,她“噗嗤”一聲笑了。
昏黃的陽光下,她白皙勝雪,笑眼彎彎,平添了幾分嬌俏靈動。
“沈律哥哥,就好像男人在床上說的‘我愛你’,女人在生病時說的‘我需要你’,有些話,隨便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她的睫毛很長,又濃又翹。
瓊鼻高挺,甚至連唇色也是好看的。
混血的優勢,使她遺傳了父母的外貌優點。
同時,她也遺傳了母親宛嫆那涼薄的性子。
“你沒必要過來的。
“該不會是因為我昨晚那句‘想要你照顧’吧?”
她審視著沈律,如同一個身處高處的法官。
光照到的麵積越來越小,卻都恰好集中在沈律身上。
他瘦削高挑,斯文俊雅。
顧迦洛一直知道,他是極其好看的。
他其實不是一眼驚豔型的帥哥,但就是長著一張讓人上癮的臉。
不誇張地說,他好看到沒有一絲瑕疵。
關月曾為了讓她放棄沈律,想要偷拍到他的醜照。
但後來,連關月都不得不承認,沈律這種男人確實沒死角,不能多看。
所以,她逼著他去紋身,把他弄“臟”了。
麵對詢問,沈律麵色坦蕩,不緊不慢地回道。
“護工昨晚打電話給我,說你遇到挾持。
“這種事,我既然知道了,於情於理都應該親自過來一趟。”
他的言語很官方,沒有摻雜什麼個人情感。
放在其他人身上,同樣適用。
顧迦洛不在意他的回答。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空無一物的左手。
“真巧,你的戒指也丟了嗎?”
說完,她抬眼看著他的俊臉,笑容恬靜,透著與世無爭的美好。
但她的眼神分明有逼迫和戲謔。
她在指責他、質疑他。
沈律實話實說。
“這幾天待在實驗室,不方便戴。”
其實他向來不喜歡戴東西。
尤其是手上。
在她提出下一個問題前,沈律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