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拿回來了。”
沈律將戒指塞到她手裡。
顧迦洛愣了愣。
就交個戒指,怎麼一副要吃了她的架勢。
她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
正要走開,沈律卻叫住她。
“顧迦洛,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為了一單校外項目,喝到胃出血。”
雖不知他怎麼提起這件事,顧迦洛點了點頭。
“記得啊。”
那個時候,她還是大一。
其實也就是三年前的事。
沈律自嘲似的一笑。
他追問。
“你又是否記得,那之後不久,你半夜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酒吧遇到了麻煩。
“我趕到時,你在和葉哲楷他們玩鬨。
“你輸了,被罰喝酒,所以你將我叫過去,幫你喝……”
他講述時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在說彆人的事。
但,顧迦洛感覺得到他隱忍的慍怒。
她皺起眉頭,語氣不善。
“你是在跟我翻舊賬嗎。
“那你應該也記得,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喝的。”
沈律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抵在了冰箱門上。
他眼神晦暗,嗓音低沉。
“你和一群行為不端、不知分寸的男人玩鬨,誰能保證不會出事。明知道我不會讓你喝死在外麵,你這叫沒逼我嗎。”
顧迦洛沒有給他好臉色。
她嬌縱又傲慢。
“我給了你自由選擇的機會。
“你選擇拿自己的身體犯險,又不是我逼的。
“畢竟,我沒有逼你非得喝……”
沈律眼中透出無力的失落感。
“那天晚上,我幫你擋了十幾杯酒。為什麼我自願替你喝……顧迦洛,你沒心麼。”
這話一出,顧迦洛當即變了臉色。
那是一種輕視,譏諷。
“你自願,是因為你犯錯了,你想讓我跟你和諧相處,你想補償我,可我那時就告訴過你,你做夢!”
沈律心口微窒。
仿佛有人將刀子往他心上紮。
他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熟悉又陌生。
明知沒有答案,他還是問了。
“為什麼這麼恨我……告訴我,為什麼……”
同樣的問題,他以前問過很多次。
第一次問,是他發現她的真麵目,得知她不惜通過自殘來算計他時。
那時她手裡攥著水果刀,笑得無比妖冶。
她說——沒有原因,隻是厭惡他活得這麼自在。
後來,每次被她逼得情緒幾近失控,他就問過她。
她每次的答案都不同,帶著明顯的玩弄與敷衍。
而這次。
她用一種近似同情的眼神望著他。
“沈律哥哥,你可以求我。”
沈律當然不會求她。
就算求了,她也不會說實話。
隨後,顧迦洛帶著天真美好的笑容,饒是認真地問道。
“無緣無故跑到我麵前發瘋,說這麼多廢話,你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