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一那會兒,有好幾次,顧迦洛和沈律鬨得很凶。
而最凶的那次,莫過於她看見他出入會所,和一幫富婆坐在一塊兒。
到了第二天,她和他約在體育器材室。
那個時間段,所有課程都結束了,器材室裡很安靜。
她記得,她罵了沈律很久。
無非就是羞辱他自甘墮落,妄想著被人包養,做小白臉。
她還說他臟,說他不乾淨。
也就是說到這句話時,他反駁了。
他反過來說她的不是,指責她和自己半斤八兩,和男人夜不歸宿等等。
她當時也是被氣糊塗了,張口就咬他。
之後,他也不甘示弱,鉗住她的下巴,以她從未見過的凶猛姿態壓了過來……
思緒回籠後。
顧迦洛猛然想起那天母親說過的話。
母親說她和沈律親近,並非隻是欲、望。
她眉頭緊皺。
“我們又不喜歡對方,為什麼還能做這種親密的事?”
沈律目光深邃,墨黑的眸子透亮,自帶睿智。
“左右逃不過一個‘欲’字。
“愉悅的享受與體驗,沒人想拒絕。”
他的答案,和她當時對母親說的差不多。
她一臉認真地回沈律。
“如果是這樣,換做其他人也可以吧。”
沈律的手微微一緊。
但表麵上,他還是沉穩持重的。
他態度溫和,不卑不亢。
“我也不清楚,沒試過。”
說著,也要她打消這個念頭。
“我們就要結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就算想和彆人試,也該忍著。”
顧迦洛這脾氣一點就炸,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緣由。
她冷聲懟道。
“不要以為就你會顧全大局,就你有腦子!”
說完,她往床上一躺,不想再和沈律說話了。
沈律看著她側躺著的背影,目光有些發沉。
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和彆人試。
並且,也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因為一旦被她知曉,她就會想方設法傷他更深,將他的真心無情地踐踏、嘲諷……
不一會兒,張媽過來了。
她做的都是顧迦洛愛吃的。
沈律沒什麼忌口,也能吃。
有第三個人在,病房裡的氣氛才沒那麼凝滯。
晚飯過後。
顧迦洛拿起手機,給她的心理醫生徐慧發了幾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