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鎮有一幫特殊的原住民,屬於未識彆的少數民族。
他們拒絕現代文明,崇尚農耕文化。
沈律的車停在鎮子外麵,徒步行入鎮。
紫藤鎮地廣人稀,沒有高樓,大多數土樓木屋。
這裡田地甚多,隨處可見勞作的人們。
男人們打著赤膊,女人們則遮得嚴嚴實實。
沈律到了一座小茶館,徑直上二樓。
其中一個小包廂裡,已經有人在等著他。
那人穿著樸素的短袖長褲,在室內還戴著漁夫帽和口罩,將臉遮擋住。
沈律坐下後,親自給那人倒了杯茶。
“文姨說您著急見我。”他語氣謙恭。
那人一開口,儼然是中年婦女的聲音。
“你要和誰結婚。”
婦人這話透著責問。
帽簷下那雙眼睛,憔悴、淩厲。
沈律從容鎮定地回道。
“她叫顧迦洛……”
婦人端起那茶杯,毫不猶豫將茶水潑到沈律臉上。
沈律沒有躲。
好在這是涼茶,不傷皮膚。
他額前的頭發沾了水漬,卻仍然風度不減。
“潑醒你了麼。你以為我想知道她是誰?”婦人冷冷地開口道。
沈律淡定地說道。
“我會娶她,也不會忘記我要做的事。”
“我永遠不會承認這個兒媳婦。”
沈律本想說,上一輩的事,不該牽扯到下一輩。
但母親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因此,多說不如少說。
婦人聲音滄桑。
“有些事,確實需要不擇手段。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管好自己的心。”
“嗯。”沈律簡單地應了聲。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
婦人見他麵有猶豫,提醒道。
“接吧。”
沈律直接掛了。
“一個客戶的電話,晚點再回。”
不多時,鈴聲再度響起。
沈律這次直接調了靜音。
幾分鐘後。
一個女人進了包廂。
儘管是普通的白色短袖、牛仔褲,卻能修飾得身材前凸後翹、玲瓏有致。
她摘下墨鏡後,露出一雙媚惑的狐狸眼。
“阿律,好久不見。”
沈律神情微變,手也不自覺地攥了起來。
女人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直接坐在他旁邊。
“伯母身體好些了嗎?”
沈母對女人的到來深感愉悅,眼神迅速柔和下來。
“好多了。”
李頌恩看向沈律,笑著問。
“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
沈母又沉下臉來。
“沈律,當著我的麵,你跟小恩保證,結婚隻是緩兵之計……”
沈律目光淡然。
“您還病著,出來得夠久了,回去吧。”
“你……”
李頌恩也幫著勸道。
“伯母,保重身體要緊。阿律是個有分寸的,您對他多點信心嘛。”
幾人說話間,沈律這邊又有來電顯示。
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他倏然起身。
“我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