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洛看著那對袖扣,頭腦更加清醒了。
這是從沈律身上搜出來的。
全新的。
沒用過。
他今天這麼忙,不太可能專門去買這種東西。
想到這兒,顧迦洛眼中已有疑色。
沈律隻是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立刻解釋。
他穩穩地將她抱回臥室,而後就將她放下了。
顧迦洛站在門邊,手裡還攥著那對精致的袖扣。
“誰送的?”
她在演唱會上跟喊了兩個小時,喉嚨很啞。
因此,哪怕是質問沈律,那聲音聽上去也毫無威懾力,也不凶。
沈律非常坦蕩。
“一個女性朋友。”
顧迦洛很清楚他的人際關係。
他鮮少和女人來往,僅有的女性朋友,幾乎都是跟他一樣做實驗的。
她還想再追問幾句。
但轉念一想,她又不在乎。
管它是誰送的呢。
她現在這喉嚨狀態,更加不想浪費口舌。
於是,她非常粗魯地把袖扣丟回他手裡。
沈律見她毫不在意,眸中覆上了一絲黯然。
他收起袖扣。
並且,他在她轉身之際,握住了她的胳膊。
顧迦洛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而後,她視線上移,看向他那張俊逸的臉。
當她用眼神無聲地詢問他時,他麵上沒有多少情緒,淡淡地說道。
“我那兒有些含片,一會兒拿給你。”
說完,就鬆開了她的胳膊,轉身出去了。
顧迦洛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
說話就說話,乾嘛突然抓她手。
她隻是喉嚨有點啞,又不是耳朵聾了。
……
沈律從自己臥室裡找出一板口服含片,卻沒有立刻送去顧迦洛那兒。
他將李頌恩送的那對袖扣放在一邊,目光沉沉地望著它們。
從前。
顧迦洛但凡發現他和其他女人有所牽扯,情緒都會很激動。
比如,小到書本裡的情書,大到出租屋裡的避·孕·套……
她折磨他,也將他當做自己的玩具。
她那時對他有著病態的占有欲。
他不喜歡她因為那些莫須有的事和他鬨。
但現在,她表現出的漠然,卻令他心裡空落落的。
他以為,他離她越來越近。
可與此同時,她也在後退,離他越來越遠。
這一刻,沈律覺得自己也病得不輕。
否則,他怎會懷念那個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動輒對他歇斯底裡的女孩?
他們現在這樣就很好。
至少都正常多了。
給自己做了一些簡單的疏導後,沈律調整好情緒,又是那雲淡風輕的神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