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憤般的吻洶湧襲來,猝不及防。
沈律幾乎是用咬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他吮住顧迦洛的唇,與她死死糾纏。
如同咬住獵物,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顧迦洛瞪大了眼睛,同樣泄憤似的咬破沈律的下唇。
兩人的唇齒間皆是淡淡血腥。
顧迦洛好不容易掙紮出一點空隙,怒斥。
“你剛回來,發什麼瘋!”
話音剛落,就又被沈律按住後腦,強行壓向他的唇。
“唔!”唇瓣撞擊,顧迦洛吃痛得皺了皺眉。
她被牢牢桎梏於沈律懷中,而理智也在被他逐步瓦解。
頭腦中好似有朵朵煙花綻放著。
絢爛。
綺麗。
又透著罌粟般致命的誘惑。
顧迦洛快要被他的熱情逼瘋了。
那雙手原本想要將他往外推,不知不覺地就改為搭住了他的肩。
漸漸地,那吻由“殘暴”轉為溫柔。
但溫柔中,還是有幾分凶狠。
好幾次,他故意不讓她呼吸。
顧迦洛也不甘示弱,時不時狠狠咬他一口。
就這樣,他們在纏綿中互相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累了。
沈律忽地將她翻轉過去,讓她背朝自己。
下一秒,又將她摁在了牆上。
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格外迅速。
因此,顧迦洛並未看到,他的衣物上滲出了一小片鮮血。
暗紅色的血。
如同在襯衣上開出一朵薔薇。
沈律隨之傾身靠過來。
緊實的胸膛輕貼她後背,親密,卻也有分寸。
顧迦洛麵前是牆,方才鼻子差點撞到。
“沈律!你弄疼我了!”
沈律卻兀自將下巴抵在她肩頭,沉沉地呼吸著。
她轉頭看他,也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於是她又試著掙紮。
可他就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壓在她背後。
她甚至都要呼吸不過來了。
“沈律!”她大聲喊他的名字。
他也隻是沉聲應了個“嗯”。
沉默了幾秒後,他就像剛睡醒一樣,開口問道。
“婚紗,要脫掉麼。”
他很正派,說這話也不會讓人想太多。
顧迦洛很不高興。
“當然要脫,你快點讓開!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
“我幫你。”她話還沒說完,沈律就接了。
她以為他隻是嘴上說說。
但他真就直接上手了。
婚紗後麵的綁帶是整體的。
就像穿鞋帶那樣,從上往下穿。
到最下麵,就將綁帶收尾。
而尾部多出的那一截,是通過小活縫,被塞進婚紗裡麵的。
沈律之前就看過婚紗的設計圖,知道要如何穿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