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嫆關上門,開了一排小燈。
顧迦洛無法適應那突然的光線,將臉埋進臂彎中。
晚餐她吃得很少,宛嫆走到床邊,神情略顯嚴厲。
“聽她們說,你一整天都在房間裡,沒有出去過。
“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如果隻是為了楊曦母女,她不會像這樣折磨自己。
顧迦洛抬起頭來,用一種輕鬆的姿態,懶洋洋地開口。
“媽咪,我沒事啊,就是覺得好累。”
宛嫆看出她是不想說實話,但也沒有逼她。
而後,宛嫆坐在床邊,把她鬢邊的碎發彆到耳後,眼神也有平日裡不曾表露過的溫柔。
“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儘管告訴媽咪。彆的我沒什麼要求,飯一定要好好吃。”
顧迦洛微笑著點頭,然後起身,撲進宛嫆懷裡,嬌嬌軟軟地喚了聲“媽咪”。
宛嫆並未看到顧迦洛垂下的眼簾,更加探查不出她內心的惶亂不安。
她現在不能告訴媽咪——自己喜歡上沈律了。
……
為了不讓母親有所疑心,顧迦洛第二天就整理好心情,不再閉門不出。
一連幾天,她都待在宛嫆這兒。
這期間,沈律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有接。
沈律也漸漸地肯定——顧迦洛這是在躲他。
可他暫且還不知,她為何突然這樣。
但她既然存心不想見他,他也就給足了她空間,沒有去打擾她。
但她每天去了哪兒,他還是清楚的。
比如這天晚上,顧迦洛和關月她們去了夜店。
沈律知道後,就讓人在暗中保護著。
那家夜店有個跳脫、衣舞的帥哥,關月早就想來見識見識了。
紙醉金迷的中央舞台上,一個模樣帥氣的男人伴著音樂起舞。
他脫衣的動作瀟灑又嫵媚,眼神也無時無刻不在放電。
燈光打在他身上,跟著他四處移動。
他如同置身星光月色中,璀璨絢爛。
舞台四周擠滿尖叫聲。
人浪也隨著音樂節奏搖擺。
幾首歌的時間,男人上半身的衣物就脫光了。
胸肌和腹肌清晰可見。
胳膊也不纖弱,透著男人所特有的強壯魅力。
他下半身穿著黑色的單褲,腰間配著同色皮帶,中間的金屬扣泛著光芒。
關月激動不已,拉著顧迦洛和殷蔓擠到了最前麵。
看到興致高漲時,關月還附耳問顧迦洛——沈律和那脫衣舞者相比,哪個的身材更好。
顧迦洛想要把對沈律的感情抽離出去。
不願去想沈律的身材如何。
可越是如此,她越容易想起來。
平心而論,台上那個油膩男人可沒法跟沈律比。
和顧迦洛的鎮定相比,有些富婆已經被撩撥得有了行動。
她們圍在舞台邊,招呼那脫衣舞者近前、彎腰。
等人到跟前,富婆就掏出一遝現金,直接塞進男人的褲子裡。
一些錢幣露在腰帶以上,彰顯著奢侈糜爛。
富婆們大多很守規矩,給了錢,尋個開心就好。
但也有少數幾個會對男人動手動腳,甚至摟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臉猛親一口。
男人臉上不見任何不滿和不悅,始終笑著,似乎也很享受。
到最後一首歌時,男人在台上解開了皮帶。
這動作引得台下眾人尖叫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