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她居然跟著回了他租的公寓。
宴初本來是不同意的。
但她的態度很強硬,他實在抹不開麵子拒絕。
於是,在回公寓的路上,宴初就偷偷給宛嫆發了消息,好讓人去他那兒接顧迦洛。
……
宴初的單人公寓很小,所有家具一覽無餘。
顧迦洛一進門就問。
“宴初,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喝了點酒,雖還沒有醉,眼睛卻被熏染得格外漂亮,就好像隨時能泛出紅暈來。
宴初把她當普通朋友,卻也不習慣被問到這種私人問題。
他一邊給她接熱水,一邊認真答道。
“大學期間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後來分手了。
“現在想來,我好像隻喜歡過這麼一個。”
顧迦洛接過他遞來的水,卻沒有喝。
“我想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直到現在,她還是存了一些僥幸。
如果她對沈律隻是占有欲作祟,那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宴初想了想,仔細說道。
“就像我喜歡音樂一樣,喜歡一個人,就算是再難彈奏的曲子,也能享受地彈奏。
“就算是再簡單的曲子,也能百彈不厭。
“熱戀期就像剛掌握一首曲子,時時刻刻想著對方,想和她在一起。
“熱戀期過後,就像完完全全掌握了那首曲子,隨時隨地都能盲彈出來,把對方放在記憶深處……”
顧迦洛越聽越迷糊。
沈律可不像什麼鋼琴曲!
正想著,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光顧著聽宴初的描述,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
“喂?”
“你在哪兒。”手機裡傳出沈律低沉、略帶質問意味的聲音。
顧迦洛微微愣了一下。
而後,她眉眼舒展,無所謂地告訴他。
“我和朋友在一起。”
沈律沉默了兩秒左右,複又意味深長地提醒她。
“顧迦洛,你玩鬨宣泄也要有限度。時間還早,現在回家不晚。”
“我會回家的!”顧迦洛聽到他的聲音就開始煩躁了。
沈律也聽出她的不耐煩。
他語氣緩和了些,“晚上打擾朋友不太好,我去接你。”
其實他這會兒就在宴初所在的公寓樓下。
得到有關顧迦洛的消息時,他正好在這附近,就趕了過來。
顧迦洛那邊仍然拒絕。
“我朋友不介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還想問宴初,分手前後是怎麼調整自己的,最重要的是怎麼放下前任。
但聽宴初說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經驗。
她最終失望地離開了。
在電梯裡,她看了會兒手機,母親給她發信息,說已經派司機去接她了。
剛出公寓,還沒等到司機的車,卻看到了站在車邊的沈律。
視線對上後,她下意識想逃。
沈律動作很快,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清俊。
可臉上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他抓著她,如同抓住失而複得之物。
“上車。不管你要回哪個家,我送你。”
顧迦洛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他塞進了車後座。
她坐穩了,怒聲嚷道,“沈律你乾什麼!我有司機來接,不用你多事……”
沈律啟動車輛,十分淡定地回她,“來接你的司機,我讓他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