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均專門派人來接的顧迦洛。
她被送到了港橋區碼頭,然後又上了一艘汽艇。
那汽艇在海上開得很快,不多時,顧迦洛就看到了一艘遊輪。
小汽艇將她送到遊輪那邊,有人負責接應。
遊輪上有很多身材魁梧的保鏢。
她被帶到二層甲板上,看到了母親宛嫆和沈律。
宛嫆被捆住了雙手,由兩名保鏢一左一右地控製著,且並無表麵傷。
相比之下,沈律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他側著身子倒在地上,全身濕漉漉的,胳膊上有道明顯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著血。
此時的他看上去十分虛弱,如同一條被丟到岸上的魚,艱難地喘息著。
看到顧迦洛時,他眸中泛起光來。
隨後便是擔憂。
顧迦洛的眼中同樣有擔心之色。
但不止擔心他一個。
她唇瓣緊抿,心中升起燥意。
顧均站在遊輪的第三層圍欄邊,身邊有好幾名保鏢護衛著。
他就像個主宰生殺大權的王,漠視著下麵一層的人。
宛嫆麵上沒有多少表情,責備顧迦洛。
“你來做什麼!”
這時,顧均的聲音傳了過來。
“算計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宛嫆,其實你還是很在乎親生女兒。”
說話間,顧均身邊的狙擊手端起了槍,一個紅點便落在了顧迦洛的身上。
見此,宛嫆和沈律皆是麵色一變。
“顧均!”宛嫆不受控製地低吼。
顧迦洛抬頭看向顧均,她不認為顧均真有心殺自己,不慌不忙地開口道。
“二叔,今天綁架我的人是您指派的吧?
“綁架不成,就要把我帶到這一起解決?”
顧均並未答複顧迦洛,而是無比冷漠地俯視著他們。
見顧迦洛身陷危險,沈律強撐著對顧均喊,“我們之間的遊戲還沒有結束!”
顧均怒道。
“沈律,顧家資助你這麼多年,你倒好,變成了一頭白眼狼,胡亂咬人……你說,你該不該付代價!”
沈律雖被折磨得沒什麼氣力,眼神卻很堅毅。
他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反駁顧均。
“如果我父親沒有死,我就不需要顧家的資助。
“顧總,我知道您今晚不會殺人,若是您想泄憤,那就衝我來。
“但也請您坦然麵對過去的真相,告訴我,我父親有沒有殺害顧寒笙,以及,我父親的死,和您有沒有關係。”
聽到這番質問,顧均臉色冷冽。
但他也了然了。
“原來你是為了你父親。
“沈律,你以為是我害死你父親嗎!
“簡直荒謬!
“我有什麼理由害他!
“再說,你父親跟我大哥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
說話間,顧均看向了宛嫆。
“是宛嫆跟你說的麼,這個女人說的話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