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門關上前,顧迦洛看到,李頌恩給沈律遞了個便當盒。
那裡麵應該就是特地為沈律準備的早飯了。
他接了過去,並未像拒絕她那樣拒絕李頌恩。
顧迦洛站在酒店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有些喘不過氣來。
兩年過去了,李頌恩還在沈律身邊。
愛情會變質,可沈律身邊總會有李頌恩的位置……
“想殺了那個女人嗎。”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虛弱的男聲。
顧迦洛轉身看去,就見到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
他的模樣比實際年齡更小,看起來像個少年學生,其實跟她差不多大。
男人長了一雙桃花眼,眼尾泛著病態的酡紅,天生會勾人。
雖說著大膽瘮人的話,眼神卻透著股天真無辜。
顧迦洛認得他。
就是他一直糾纏著殷蔓,將殷蔓吃得死死的。
盤踞於南城的暗勢力有很多,其中白家為大。
而此人就是白家現任家主——白矜澤。
他也隻是表麵上人畜無害,否則不可能將白家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
白矜澤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包括她患有心理疾病的事。
他做這些,並非是對她感興趣,而是為了殷蔓。
不止是她,連關月都被他調查得一清二楚。
她和沈律之間的事,白矜澤心裡門兒清。
這兩年來,他也沒少出力幫她找尋沈律的下落。
不是因為他有多好心,也不是因為他愛屋及烏,僅僅是不想讓她分散了殷蔓的關注。
至於白矜澤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顧迦洛就不清楚了。
不過,她在白矜澤麵前無需遮掩什麼。
顧迦洛美眸含笑,隱隱透著殺戮戾氣。
“我確實想讓那個女人消失,但殺人是犯法的。”
“你有顧慮,我可以幫你。隻要讓沈律回到你身邊,蔓蔓就是我一個人的了。”白矜澤的瞳色很黑,有種小鹿的清澈感。
他這樣的男人,很容易激起女人的母性。
但在顧迦洛這邊完全行不通。
因為顧迦洛恰恰也是那種能激起男人保護欲與父性的人。
她側頭瞥了眼白矜澤,無情嘲諷。
“就算沒有我,殷蔓還有其他朋友。她永遠不可能是你一個人的。”
白矜澤哼笑了聲,不甘示弱地回懟。
“你明明很聰明,怎麼聽不懂我這是誇張性的說法?
“我正在逐個擊破,幫她解決掉所有的麻煩,她就能將更多的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當然也知道,除非把她困在我身邊,否則她就不可能隻屬於我一個……”
說到這兒,白矜澤眸中多了幾分興味。
他蒼白的手指在下巴處輕點了幾點,喃喃自語,“困住她麼……好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上一個被我困住的人,下場不怎麼好。我還是想要對蔓蔓溫柔些。”
顧迦洛很瞧不起白矜澤這戀愛腦的特性。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丟下這句話後,她就要遠離白矜澤。
後者卻往前一邁,攔住她。
他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乖張又蠻橫地警告她。
“今晚我約了蔓蔓,你不要打擾我們。”
上次他們氣氛正好時,就是因為顧迦洛一個電話,害得蔓蔓棄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