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中午回來,就是為了看著顧迦洛吃午飯。
如今她吃完了,他就去了公司。
她的一隻腳裸已經磨紅,沈律擔怕她把另一隻腳也磨傷了,也怕她的抵觸情緒更深,就乾脆沒再給她套上腳鏈。
她得以自由活動,但也僅限於在這間主臥。
有女保鏢輪番看守著她,確保她身邊24小時不斷人。
她下午也沒少鬨騰。
房間裡能摔的都摔了。
浴室裡那麵鏡子,如沈律所說,怎麼砸都砸不破。
她氣急了。
保鏢們接到的命令是,隻需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所以不管顧迦洛怎麼鬨,女保鏢們都不在意。
哪怕她主動跟她們說話,她們也像啞巴似的,一問三不知。
這樣的日子,僅僅一天,顧迦洛就格外崩潰。
晚上。
沈律回來後,剛一進房間,顧迦洛便撲了過來。
她抓著他胸前的襯衣料子,頭發淩亂,語氣著急。
“沈律,你放我出去吧,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這裡好悶,我會憋死的!
“求求你了,我保證,我會乖乖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沈律抬起胳膊,輕輕摟住她。
同時,他用眼神示意屋內的女保鏢出去。
那女保鏢恭恭敬敬地離開了主臥,並帶上門。
很快,屋裡又隻剩下他們二人。
沈律掰開顧迦洛攥著他衣服的手,將她推開了些,捧起她的小臉,饒是認真地注視著她。
她眼淚肆意,兩隻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沈律……沈律我求你了。”她扯了扯他的衣角,語氣間蘊含乞求意味。
這樣柔弱。
這樣可憐。
讓人不忍拒絕。
但是,沈律太了解她了。
被騙了這麼多次,他多少能分辨出幾分真假。
他用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痕,而後又抬起下巴,吻去她那從眼角滾出的晶瑩淚珠。
顧迦洛當時就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無比僵硬。
她後退。
沈律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
“還是沒學乖。”他貼著她耳畔,低笑道。
這顯然是在嘲笑她。
她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
顧迦洛氣急,用拳頭捶打他的肩膀。
“你這狗東西!臭東西!”
不管她如何罵他,沈律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
他帶著她坐到沙發上,把她圈在自己懷中。
顧迦洛幾次想要起來,都被他按得死死的。
沈律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她無比嫌棄,皺著眉頭嗬斥他。
“你不許碰我!”
沈律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
“你是我老婆,有什麼不能碰的?”
顧迦洛臉色煞白,“不是!我們離婚了!”
要不是他,她現在都跟章行止訂婚了,跟他沈律沒有半點關係!
沈律饒是認真地告訴她。
“是準備離婚。不是已經離婚了。
“洛洛,你得學學法律。”
顧迦洛懶得跟他掰扯這些。
她就想離他遠遠的。
沈律看穿她的想法,淡笑道。
“房間就這麼大,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顧迦洛掙脫自己的手,怒目圓睜:“沈律,我討厭你!”
沈律靠在沙發上,將她緊按在自己懷中,一下又一下地捋著她的背,就像是在給她順毛。
“章行止在找你。
“但他太蠢鈍,隻知道在北城廣撒網。
“他母親倒是聰明人,知道如何權衡利弊。
“你才失蹤兩天,她就想給兒子重新安排相親了。
“聽說還要對外界宣稱,是你背信棄義逃婚了。”
顧迦洛心緒煩躁不安,“是你把我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