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洛一直往沈律懷裡拱,他也受不住。
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還是忍著沒有碰她。
他撥開她麵上的碎發,眉宇間有溺人的溫柔。
“先讓心理醫生給你治療,否則你又要頭痛了。”
顧迦洛有些不高興。
“又沒有那麼嚴重。
“而且讓徐醫生給我治就行,為什麼還要找其他人來?我不習慣的。”
她既然問了,沈律便不再藏著掖著。
他格外認真地對她說。
“我最近在讓人調查徐醫生的背景。說實話,我不太信任她,不放心把你再交給她來治療。”
顧迦洛有些不解。
“為什麼?徐醫生是媽咪的人,你難道懷疑她有什麼問題?”
她從十歲起就認識徐慧了,
這麼多年,她也越來越信任徐慧。
因此她並不能立馬認同沈律。
除了對徐慧本人的信任,更是因為她相信媽咪。
媽咪選擇徐慧,一定也早就調查過她的背景。
沈律知曉她所想,進一步說道。
“倒也不是說她一定有問題,隻是想更加謹慎些。”
他還是對徐慧采用的那些乾預治療耿耿於懷。
雖說他不是心理專業的,卻也對此有所涉獵,清楚哪些可為,哪些不可為。
徐慧做的那些,已經是非正常治療手段了。
聽他這麼說,顧迦洛才算理解他。
緊接著,沈律又問,
“跟我在一起的事,你告訴徐慧後,她是什麼反應?”
他神情嚴肅,顧迦洛也跟著認真以待。
她仔細回憶了一遍,較為平靜地說道。
“徐醫生有些意外,但她尊重我的選擇,隻是心疼我之前白白治療那麼久。
“在我聽來,她沒有任何反常。
“不過這隻是我的主觀感受,她真正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
沈律的視線投向遠處,若有所思。
……
此時。
心理治療所內。
儘管時間已晚,沒人再來谘詢,徐慧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副精神緊繃的狀態。
她麵前的桌上放著一大摞資料。
有些已經被翻閱過。
窗戶大開。
風吹起一些並未裝訂的紙張,發出簌簌聲。
咖啡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經涼透了。
徐慧戴著一副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含著幾分犀利。
如同母狼護崽,又如雄鷹護食。
自從早上那會兒接到顧迦洛的電話,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