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瀟轉頭看向母親，“在裡麵。”
陳雅芝摸了摸心口，“回來就好。這孩子真是的，弄到這麼晚……”
接下來一整天，顧瀟瀟都心事重重的。
她想著大哥嘴裡那句“養精蓄銳”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妄想著對付沈律嗎？
倒不是她有多在乎沈律，而是怕被顧沛麟連累，往後的日子更加不好過。
她決定多盯著點自家大哥，免得他真的發瘋。
於是，顧瀟瀟通過高價買了一款監聽程序。
而後趁著顧沛麟睡著時，偷偷在他手機裡植入了那個程序。
這樣一來，她就能時刻監測他手機裡的動向。
顧沛麟對此並不知情。
他平時聯係最多的就是蔣世年。
最近這段時間，蔣世年給他發了很多企劃方案，以及顧氏的各項利潤報告，讓他消磨消磨時光。
但看到那些巨額利潤，隻會讓他更加迫切地想要回顧氏。
那些錢，本來都該進他的口袋，如今卻被沈律給占了，這讓他如何能不著急？
……
而此時，沈律並未將顧沛麟視為威脅。
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和顧迦洛竟真的查清了當年沈益銘實驗室的投資情況。
由於時間久遠，查找這些東西，要耗費不少精力。
好在他們這次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已經是二月份，再過半個月就是除夕。
但他們都認為，手頭這事兒比過年重要得多。
書房裡。
沈律的電腦上有一份電子資料，桌上還放著一份已經打印出來的紙質資料。
顧迦洛用不同顏色的記號筆標注出投資賬目，通過公司賬號比對，排除掉顧爸爸當年那一筆筆投資。
而剩下的那些投資，大部分都涉及到實驗器材，少部分是資金。
資金的來源查了好幾轉，才查到一個和蔣世年有關的人身上。
那人正是他那胎死腹中的孩子。
蔣夫人當年懷過一胎，但不幸流產了。
後來蔣世年為了安撫妻子，就給他們的孩子設立了一個基金會。
南城蔣氏每年都會往基金會裡走一筆賬，用來做慈善事業。
而根據基金會的規定，這些賬不會被記到公賬，也就意味著不需要向上麵報備。
事實上，這就是蔣世年的一個小金庫，最大的優勢是——它的資金流向絕對保密。
蔣世年做事很謹慎，哪怕是動用基金會的錢，也設計了陰陽賬。
然而，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經過了這麼多年，當初蔣世年通過基金會撥給實驗室的投資款，還是被沈律和顧迦洛查到了。
當然，他們也動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越接近真相，顧迦洛就越興奮。
她晚飯都沒吃多少，就想著早點把證據理出來。
“這批實驗器械，蔣世年也花了很大功夫去遮掩，你看看。”
沈律看了眼她劃出的部分，眉眼深邃。
“的確。”
他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電話是一個保鏢打來的。
“沈總，我們發現顧沛麟有異常，他在黑市買了一管藥劑，是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