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洛親自送蔣夫人出主樓,單獨跟她相處了片刻,特意叮囑她。
“伯母,我想世伯肯定有辦法脫身的,隻不過若是沈律在外幫一幫,能讓他更快出來。
“但這男人都嘴硬,所以我想,我們幫世伯的事,您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免得世伯知道了,麵子上掛不住。
“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係。”
蔣夫人連連點頭。
“好,我知道了。世年這人確實是這樣,什麼事都想著自己解決。”
院子裡有幾個孩子在玩耍,吸引了她的視線。
顧迦洛也看向那邊,狀若無意地說道。
“沈律處事周到,大過年的,有好些傭人還留在公館做事,他就把他們的家人都接來一起過年了。
“孩子們有伴,很快就玩到一起了。
“對了,伯母喜歡小孩子嗎?”
蔣夫人立馬回過神,眉眼間有來不及掩下的悲傷。
“喜歡的。可我這輩子大概是跟孩子沒緣吧。”
說著,她無意識地撫摸自己的小腹。
“伯母。”顧迦洛忽然抓住她的手,嚇了她一跳。
“怎、怎麼了?”轉頭一看,顧迦洛欲言又止似的望著自己。
少頃,顧迦洛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緩緩開口。
“其實……其實我跟沈律騙了您。
“蔣世伯那天被警察帶走後,沈律就派人打聽過。
“雖然沒有得到比較具體的案件信息,但據可靠消息,世伯這次恐怕很難脫困。
“就連沈律都無法插手。
“我希望……您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蔣夫人聽後,怔了怔。
“真的、真的這麼難嗎?”
顧迦洛艱澀地點頭,“是的。”
蔣夫人捂住嘴巴,低聲抽泣起來。
過了許久,她才像是調整好情緒。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們。”
顧迦洛眼底浮現一道淩銳。
儘管蔣夫人將表情處理得近乎完美,她還是捕捉到,當得知蔣世年這事兒沒多大希望後,蔣夫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放鬆。
……
送走蔣夫人後,顧迦洛回到主樓內。
沈律站在她麵前,問。
“你什麼時候收買的蔣家司機?”
顧迦洛嘴角一撇。
“誰規定什麼事都要告訴你?
“難道我還不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說著,她又調笑道,“你不也是嘛,當年趁我喝醉酒偷親我,居
然瞞了我這麼久。”
沈律一把勾過她的腰。
“那次是我犯錯了,當然不想讓你知道。”
顧迦洛主動抱住他,假裝嚴肅地問。
“老實交代,為什麼親我?”
“一是被你氣的。二是氣氛到了,情不自禁。”
說話間,他抬起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瓷白如玉的臉龐。
顧迦洛眉頭輕挑了一下。
“誰讓你先氣我的。”
“我怎麼氣你了?”沈律難以理解。
她回憶道。
“看你為了簽一個單子把自己折騰成那樣,我就來氣。
“我想,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身體,我當然也不用替你心疼。
“而且我也在幫你永絕後患。”
沈律就聽著她狡辯。
“這又是什麼說法?”
她振振有詞,“你喝怕了,以後就不敢再多喝了。那樣就避免了很多麻煩。對吧?”
沈律也笑了。
“出發點是好的,但下次還是換個溫和點的法子吧。”
顧迦洛踮起腳尖,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
沈律穩穩地站著,摟著她的胳膊卻用力一收,意味深長地警告她。
“還想不想出去拜年了?”
她輕笑,“彆衝動,我就是想安慰你,跟你道歉。當初害你進醫院,確實是我不對。”
沈律報複性地揉亂她的頭發。
“不接受口頭道歉。”
顧迦洛往他懷裡一靠。
“我想知道,你那晚是怎麼親我的。
“黑漆漆的巷子裡,想想就很刺激。
“可惜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什麼時候幫我回憶回憶唄?”
沈律莫名有些喉乾,“嗯。有空帶你去重新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