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麵。
顧迦洛都不知道怎麼被扒、光的。
她視線受阻,卻能更加心無旁騖地被引入沉淪。
被子那拱起的一團,如同流水春風吹起,波浪一陣接一陣地湧來,突然歸於平靜,突然又變得猛烈。
被子跟著人一塊兒亂了,露出女人那雙白嫩的腳。
腳趾抓著床單,勾出淩亂的褶皺波痕。
伴隨著的,還有那抑揚頓挫的呼吸與低泣……
早飯,兩人沒吃。
午餐也沒下去吃,還得讓人送上去。
餐桌邊隻有沈母和文姨兩人。
早在婚禮前。
沈母的身體就每況愈下了。
但她還是不想去醫院,就想在餘下的時光陪陪家人。
看到兒子兒媳感情那樣好,她也完全釋懷了。
連以前更支持李頌恩的文姨,這會兒也接受了現實,總在沈母麵前誇顧迦洛。
“芳姐,看來這兒女的婚事,我們確實不好插手呢。
“到頭來還是沈律自己挑的最合適。
“什麼小恩曉玥的,都比不上顧小姐。
“你看,顧小姐雖然出身豪門,卻沒有什麼架子,對你這個婆婆也很敬重。
“而且她長得美,以後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你就隻管享福嘍!”
沈母對這些觀點表示讚同,可臉色並不好看。
她最近是越來越難受了,尤其到了夜裡。
要說抱孫子這事兒,隻怕她是等不到了。
……
明湖公館和樂融融時,持刀傷人的李頌恩被轉到了看守所。
原本此案很快就能了結,但沈律讓人給警方提供了一個新方向,案子就變得複雜了。
幾天後,徐慧接到了警方的傳喚。
徐慧穿著較為日常的衣服,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富有學識。
她坐在審訊室裡臨危不亂,鎮定有餘。
警察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徐女士,請問你和李頌恩是什麼關係。”
“我會定期對她進行心理輔導。”
“除此之外,私下沒有往來嗎?”負責審訊的警察追問道。
“沒有。”
“可李頌恩說,你們算是朋友。對此你有什麼解釋?”
徐慧淡定地微笑,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為了更多了解心理病人,我會適當參與他們的日常生活。
“在她看來,我們是朋友,可我身為心理醫生,十分清楚不該跟病人產生私情,那會影響我對他們的診治。
“這是我的工作內容,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兩個警察都是鐵麵無私。
徐慧說完,還不忘告訴他們一件事。
“李小姐之所以需要接受心理輔導,是因為我發現她心裡有仇恨。但前前後後進行了那麼多次治療,她對我還是很抗拒。
“說實話,如果她肯配合治療,就根本不會做出傷人的事情。”
警察正色問道,“她在你那兒接受心理輔導的記錄,你都保存了嗎。”
徐慧的眉頭簇起一小團來。
“有的。但涉及隱私……”
“這是調查需要。徐女士,你隻能配合!”